一双美目带着锋利的光芒,直直射入她的心底。
此人看似灵巧,实则心机深沉,和顺的大要下,藏着一颗野心。
听着那熟谙的口气,秦飞烟无法一笑,拭掉眼眶中的泪珠,接过缰绳,一跃上了马。
“倒是苍公子,我们畴前,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在你流浪,乃至脸孔全非的时候,仍有一人,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将你认出。
苍梧唇角微抿,对于他的这番诘责,表示淡然。
时隔一月,再见到这张熟谙的面庞,心中悲喜交集,一时怔在原地,只盯着她,说不出任何言语。
“真正顶级的灵器,皆非出自柴家之手。”秦飞烟一声轻哼,转眸看向苍梧。
天问山夙来是郊游圣地,现在易了主,被苍梧命令封山清算,平凡人不得答应,不得等闲入内。
“自你死讯传出后,韩知夏便接办了凤家。我自是死力反对,只是凤家余下的那些长老,自那年一战后,功力大损。且非论气力,也没故意力与她对抗。”
见他踌躇不决,苍梧淡淡说道。
秦飞烟心底一向不肯信赖,她会被天狼山那些低阶妖兽咬死。
只是这类情感,倒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再配以她专门配置的药物,和冥笑教给她的阵法,用来减弱母体的排异反应。
之前她用心在柴夫人面前提起,从她的反应来看,便知此事并没有遵循她所打算的那般停止。
“抱愧!”
柴劲松浓眉一拧,锋利的目光扫向她,辩白着她话中的深意。
她上辈子虽是被仇家追杀的满天下跑,可若在她没有去招惹对方的环境下,对方主动来犯她底线,她但是毫不会留任何情面的。
“想来柴家主英名盖世,是不会将我一个小喽啰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又该忙活了。我刚到天问楼不久,此中的好景好物还未完整看过。不知秦蜜斯可有兴趣,与我一同抚玩抚玩啊?”
她说着,手上微微用力,身下的白马便朝上山的方向急奔起来。
姐妹俩在天问山半山腰处,那一片不落的桃花林中坐了半晌,苍梧将这一月前后产生的事情,都同秦飞烟讲了一遍。
听她问起,正想着找机遇扣问此事的秦飞烟眸子一闪,淡淡道:“倒几乎忘了柴家的本行了。”
她的说辞与冥笑当时的判定分歧。
“如此,一来不违背苍公子的医者本心,二来也让公子受之安稳。”
“柴家主平时这么夺目的人,现在怎得胡涂了?”
淡淡道:“不过是哄你的话,竟也如此当真。”
而她面前这个“男人”,便是这座山的仆人。
可亲眼目睹那块玉牌碎掉,却又不得不接管。
“我听闻秦家二爷那一派,诡计通过与欧阳家联婚来夺权?”
“倒是也有别的医治之法。”
待看到左手食指指甲旁的一道藐小疤痕时,接杯盏的手一颤,滚烫的茶水悉数洒到苍梧手上。
听到那熟谙的嗓音,秦飞烟猛地昂首,欣喜又错愕地看向她。
秦飞烟听过后,便当即明白了此中的来龙去脉。
看着那道脱尘萧洒的身影,苍梧眸子微闪,唇边的笑意渐深,也驾了马跟上。
苍梧对上那双眸子,心中那份难以压抑的冲动又一次涌动。
悄悄咬牙,再瞥向苍梧,她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等着本身的答复。
“这马车可容不下他那尊大佛。”苍梧替她斟了杯茶,勾唇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