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凡最早吃完,现在听她问起,便细细跟她说了起来。
大胡子连连鼓掌,刚才憋了一肚子的火都散了。
“我的身份,本不宜相告。只是我担忧团里的兄弟们会对我有所顾虑,只得先跟大哥您坦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但愿您不要跟他们流露。”
最后顿了顿,又道:“山间最多最费事的不过是妖兽,但是最难防的还是民气。”
她淡淡地说着,便又吃起了饭。
用过饭,几人也回了房间,她被分到跟裴云凡一间。
大胡子哈哈大笑着,不等小二将盘子放好,就抓起一只烧鸡,扯下一只腿来啃。
身上固然没有灵力,但辞吐和蔼度皆是不凡。
苍梧笑了笑,看向刀疤:“固然没有雅座,但咱也不缺好酒好菜。”
这家店的上菜速率是出了名的快,刚点了餐没多久,就有人端着托盘出来了。
“一会儿你们帮我去买些平常的中药返来,早晨我赶制一些药粉,留给你们随身带着,以防万一碰到甚么不好对于的,也能防身。”
世人闻言,纷繁鼓掌大笑起来。
苍梧扫了他一眼,随便答道:“那穿粉衣服的剑上有字。至于庶出,是我随口说的。”
再下楼时,已经有了空坐位。
拎起桌上的酒坛子,猛地灌了几口酒,大声道:“解气!哈哈哈!”
没多久就下来了,揣着怀里的银子,对苍梧竖了个大拇指。
“乖。”那青衣男人拍了拍她的脑袋,略带责备地看向秦雨妍。
秦雨潞美眸中肝火中烧,胸前起伏着喘着粗气,手中的剑又要出鞘。
送了秦家三人上了楼,欧阳锦转头深深看了眼正盯着他们打量的苍梧。
他说着,深深看着苍梧,仿佛想从她眼里看出些甚么。
赶紧举着坛子要给她敬酒,苍梧推说本身有伤,委宛回绝了。
其别人不解,裴云凡解释道:“楼上还混进了一群恶棍,明天年是便宜他们一顿好饭了。”
她说着,目光定定地看向后厨方向。
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便清算解缆。
口中的豆子也变得甘旨起来,嘎嘣嘎嘣的嚼着,别有一番滋味。
“彼苍兄弟,你这一招真是高啊!那秦家真是吃了一顿哑巴亏啊!还白赔了我们一顿饭!”
秦雨潞眼眶刹时湿了,泪水在那双敞亮的眸子里打转。
只得闷闷地转过身子,上了楼。
她一开口,便拱了拱手,神采严明道:“兄弟且说。”
微叹了口气:“忙到这么晚,早些歇息吧。明日进山后,危急四伏,恐怕都难以睡个安稳觉了。”
秦铭一口气堵在胸口,迟迟发散不开。
“还嫌闹得不敷吗?!”她身边的白衣女子悄悄瞪了她一眼,轻声喝道。
裴云凡见从她身上看不出来甚么,便也笑笑,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对了,你是如何认出他们的身份的?”
苍梧神采凝重,缓缓开了口。
苍梧点头应下,没有逞能。
被姐姐骂了,她扭头去拉身边的欧阳锦:“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