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来!”王越恍惚不清的大声叫喝,同时把手中野果连同果核一同塞进嘴巴,多吃些食品,才有更大的机遇活下去。
张承宗不恼反喜,反手一道剑光斩过,身前这颗大树被劈成两半,此中一片轰然倒地,另一半仍然固执的矗立。
王越眉开眼笑朝天空挥手,张承宗却惶恐转头,看到天空中站着一名须发皆红的老羽士,穿戴一件褴褛道袍,打了数十个补丁。老羽士眯着小眼睛,仿佛还没睡醒,朝树林上面指了指,又打了一个酒嗝,才慢吞吞的说道:“噢……那小娃娃……手中拿的但是极品灵石?”
“破喉咙……破喉咙……拯救啊!”王越取出两块灵石,举过甚顶,大声的叫唤着,因为伤势严峻,声音失真,感受凄厉锋利,仿佛真的叫破了喉咙。
张承宗落地,一拍储物袋,从内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倒出一些红色粉末,洒在腿上伤口处,鲜血一遇粉末,顿时凝固,伤口以肉眼能见的速率愈合结疤。
就在这时,突听树下传来微小的动静,似有甚么东西踩断一截枯枝。
“嗯?没有血迹?”张承宗的神采更加冷峻,不是没有血迹,而是没有王越的血迹,他本身腿上的鲜血仍在滴滴哒哒的往外涌。
王越却不感觉荣幸,只是感觉无法,再无法也得保存下去,也得返回云霄城,因为那边有他想见的人。
“刚才小爷是调侃你的,你竟然没听出来?唉,听你喊我废料,我都替你脸红呀!”王越笑眯眯的说着,站在树枝上,悄悄的活动着腿脚,“做人不能太无耻,你为了掳掠我的灵石而追杀我,死了部下,还反过来见怪我?谨慎被雷劈啊!”
咔嚓嚓!
“别过来,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喊人啦……”王越仿佛感觉惊骇了,扯开喉咙,大声的叫唤着,和方才的风淡云轻大为分歧。
王越的神采很丢脸,明天睡得太沉,竟然被对方困在迷魂阵里了还不晓得,他的神采罕见的慎重严厉。
“废料,死光临头,还敢嘴硬……”张承宗还未说完,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雷鸣,咔嚓嚓,如灵蛇狂舞,在乌云中翻滚,刚刚才露头的太阳不知何时消逝了,天气再次堕入暗淡中,一些躲进巢穴的妖兽又跃跃欲试,想要出来寻食。
王越的天赋奇差,修炼几年家属所传的粗浅功法,还是炼气一层的入门者。他熟谙低阶灵石,却不识到手中两块灵石的品阶,只觉其光芒明润,灵气逼人,好像婴儿拳头,只凭表面,便知不是浅显之物。这两颗灵石干系着他的婚姻和幸运,以是历经无数伤害磨难,也不肯放弃。
听到雷声,张承宗吓得一颤,面色顿时变了。修真之人,最忌讳“天打雷劈”等谩骂,更怕近似的誓词。这些天,他被王越搞怕了!让他成为最惨痛的追杀者。
王越长啸一声,举棍跃下,在张承宗旧力使完,新力未生之际,一棍当头劈下。
剑是好剑,仅仅是人间的宝剑,却不是修真界的飞剑。
王越死力后仰,同时提棍,横在身前。这几近是修炼多年武技的吓认识行动,可惜他忘了手中拿的只是一根树枝,并非金属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