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情变幻不定的郑毅,鬼脸接着说道:“实在你不消想那么多,功法哪有善恶之说?你如果滥杀无辜,这天然就是邪功。但如果只杀该杀之人,又有甚么干系呢?”
钟姓捕快被拽的半跪在地,脸紧紧的贴在木栏上,使出了浑身的力量也摆脱不了分毫,脸涨得通红,气愤的说道:“臭小子,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都雅。”
郑毅手微微一松,钟姓捕快大松了一口气,就要破口痛骂,然后又是砰的一声,脑袋再次撞在木栏上,顿时痛的眼泪鼻血一起出来。
郑毅看着妇人的模样,结合对方说的话,心中立即猜到了整件事的幕后黑手,气的差点无语,怒骂道:“蠢货!这是催人道命的‘散魂香’。”
瞋目瞪着鬼脸,低声说道:“你没说过会如许!”
郑毅顺手一搭一推,将妇人推倒一边,理都没理她,而是快步走到床边。
“初度杀人,甚么感受?”老鬼飞出来问道。
钟姓捕快惶恐的看着郑毅,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甚么意义,我,我听不懂。”
“父亲!”郑毅赶紧握着郑玄经的手,神情庞大的喊道。
散魂香?郑毅想到方才出去时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苦涩味,环顾寝室,看向屋中的桌子时,瞳孔一缩,桌子上此时鲜明放着一个香炉,上面点着一根已经烧了三分之一的香。
妇人一愣:“散魂香?甚么散魂香?这是我从我弟弟那边弄来的安魂香。”
郑毅一出去,郝伯和二娘天然也瞥见了他,郝伯担忧的脸上暴露忧色,正要上前。就见一边的妇人带着哭腔冲了过来,骂道:“你这该死的妖怪,都是你害了老爷,你还老爷命来!”一边哭骂着,一边要挠郑毅。
郝伯也不是个笨人,瞥见郑毅的模样,也猜到了甚么,神采一变,赶紧上前将香炉中的香给灭了。
郑毅靠近,切近对方的脸,冰冷的说道:“我在问最后一遍,是谁,让你下的毒!”
郑玄经脸上一贯的儒雅消逝不见,只剩悲呛,说道:“我郑家运营‘新丰’数十年,衙门遍及耳目。你明天被捕,我却没有收到涓滴动静,咳咳…财帛动听心啊!”郑玄经话说只说了一半,但郑毅却听懂了郑玄经的意义。
郝伯闻言楞了一下,竟然转头看向了倒在一边地上的妇人。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妇人也楞了一下,没想到郑毅一返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管家把她辛辛苦苦弄来的‘安魂香’给灭了。
郑毅神采乌青的看着地上的衣物,在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只感觉胃里翻山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郑毅神采一变,这才想起心中担忧的事情。
郑毅看两人反应,明显猜到了甚么,神采丢脸的盯着地上的妇人,眼中杀机涌动,说道:“这散魂香是你点的?”
还未进寝室,郑毅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不过有些惊奇的是他竟然在中药味中,闻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鬼脸收回桀桀的笑声,说道:“我早说过,你如果用人血,这血体早就凝练胜利了。”
郑毅胸中肝火狂涌,心中某个不好的动机越来越激烈。见钟姓捕快竟然还嘴硬,脸上暴露一丝狰狞,“你当我不会杀人吗?”
鬼脸明显也瞥见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
“该死!”郑毅神采丢脸的丢开对方,直冲郑玄经寝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