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得穆川是直挠头。“哥,你如何不喝呀?”穆湄遥遥举杯。“喝。”穆川一笑,也举起杯,和mm碰了一下。两人边吃边喝,不一会儿都有了两分醉意。“湄儿,你不是说要垂钓吗?”穆川道。“本想钓的,可现在却又不想了,只想悄悄地坐在这里,看烟波浩渺,远山雾蒙。”穆湄悠悠说道。一时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穆川也放开视野,赏识起这邛池的风景来。湖上已起了轻微的,苍茫的雾,透过这雾去看远方,乃至能从群山的掩蔽中,看到光福寺模糊的修建群和一座高矗立入云端的宝塔,如果看向无山的那一端,水色则浩浩汤汤,与天相接,归入白云度量。“哥,你晓得吗,这座邛池,是近年才呈现的,之前一向是地步。”穆湄俄然说道。“哦,竟有此事?真的还是假的?”穆川不由惊奇出声。“真的,我们之前出寺的时候,不是还在泸山转了一圈,此中就有一座石碑,碑上有几行字‘地动坍塌,段氏所施之田,尽皆化为沧海’,记录的恰是邛池汗青,而段氏立国才三百多年,以是,这座邛池别看挺大,顶多也就一两百年汗青。在之前的亘古光阴中,应当一向是荒田,直到大理国建立,才垂垂肥饶,只可惜好景不长。”穆湄叹道。“世事的变幻无常,竟连六合也不能逃脱吗?”穆川抬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蓦地站起家,鹄立于船头,在北风冷雾当中,大声吟道:“光福寺经声颂远,邛池湖水色连天。乘舟载酒观沧海,不觉桑田已万年。”吟诗声在湖上响彻,蓦地不远处,传来一阵掌声。“乘舟载酒观沧海,不觉桑田已万年。好诗啊好诗,不知此诗何名?”一艘画舫,破开波浪而来,几个士子模样的人,正立在船头,看向这里。为首的那人,一身青衫,风采翩翩,却恰是与穆川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清嵘。“此诗知名,乃鄙人方才有感而作,倒让张兄见笑了。”穆川拱手道。“之前在城门之时,见兄台谈吐,便知非同普通,本日在此偶遇,却又闻兄台吟得一首好诗,足可见缘分,我与几位朋友,正在此把臂同游,畅谈四海,不亦快哉,不若两位也上张某这船上,大师好生聚一番如何?”张清嵘死力聘请着。“也好。”和mm对视了一眼后,穆川悄悄点头。说罢,穆川和穆湄两人便身形一纵,跃上了张清嵘的画舫。一个高耸的声音,却不应时宜地响了起来:“诗虽不错,可这身轻功,却落于下乘。大理武道之不昌,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