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如许眼明心亮的,实在少之又少。
“小兄弟,你不必如许。”
我瞧着阿北同他亲密切密,时不时伸手去揽他的肩,做出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就想将他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我喜好如许的,你就肯一辈子顶着这张脸,做如许的人么?”
我拿着铜镜,细心打量镜中人,牙齿发酸,扣住他在我脸颊上游走的右手,将他拖前一步,归入怀中。白望川毕竟没有武功,猝不及防,被我抱了个满怀。
我急昏了头,快走几步,冲到他二人前头,为他挡住芦苇,一片一片扫荡开来,替他断根路障。
我当然不会,就算一天都是折磨,我在他面前,做不了别人。但他在我面前,顶着别人的脸,却活了十多年。
我无话可说,只得握着他的手心,沉默不语。他却俄然一笑,眼睛一亮道:
我假装咬牙切齿的模样:
白望川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并不是一个风俗受束缚的人。但只如果他的话,我都会听。戋戋易容术,桎梏不了我。真正摆布我的,只是白望川这小我罢了。
他对我,连一个笑都吝于恩赐,我不敢假定,如果这十多年中,我能尽早发明他,又会是如何一番沧海桑田。
我胸口发闷,手脚似被人齐生生砍断,转动不得。虚幻却狠恶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伸展到心上,一口肝火堵在胸中,马上便呕出一团血来。
“这处所竟如此不承平。”说完,又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