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脱手,用拇指悄悄给小和尚擦去了眼下的那一滴血,却擦不洁净,晕染成一片,修缘本来惨白的神采,俄然因这一点红变得娇媚活泼起来。
修缘不晓得在这三天两夜里究竟产生了多少事,此中包含分坛坛主的喜怒哀乐。
世人都不说话,心下明白大局已定,西南早被莲花生掌控,说到底,能走的路只一条罢了。
“小和尚,你不是有话要说,如何这当口儿又直起腰板,惜字如金了?”
直到此时,修缘脚上已是血肉恍惚,因服药之故,他并不感觉疼,与其别人一道,站在大殿中,坛主仿佛有所顾忌,叫人熄了通亮的火把,斥逐很多教众,安排他们巡夜:
面前的中年男人一惊,细细打量起修缘来。
坛主感觉无趣,刚从座上走下来,找人将他们绑了,要关进水牢,等莲花生等人走了,再渐渐查问。
修缘微微一笑,并不辩白。
那人是崆峒派掌门之子,不知为何竟逃过了十香软筋散,方才佯装投诚,见莲花生来了,约莫感觉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天一教主贤明盖世,我等愿今后跟随到底,绝无贰心。”
修缘只觉对劲识涣散,他扯了老衲人的袖子,道:
他原对莲花生是避之不及的,经历这很多事,却安然起来。
那人戴了一副黄金面具,就跟修缘初见他时一模一样,高了修缘大半个头,他不得不被迫仰起脸,才气与他对视。
“你醒的比我预猜中早。”
不知过了多久,修缘手脚不似之前那样绵软有力,有人将掌心贴在他小腹之上,传了内力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