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想转头看一眼阿东，但他忍住了，这一忍，便如冰封江山，天寒地冻，再无潺潺春水绕行流淌之日。
“仆人，看来白望川已经死了，这里底子不是衣冠冢。”
他接过骨灰匣子看了看，四周沾了旧泥，想来有些年初，黎素又将它放回阿东手中，道：
“少废话，我说要医好你，只不过因你为我挡了三根银针，就事论事罢了，你若惹我心烦，我随时阉了你，再割了你的舌头，十足拿去喂狗。”
黎素将他踹倒在地，引得他又呕出一口血来。
裴云奕笑道：
十三踌躇半晌，随即迈开右脚，缓缓走进殿中。他的左脚微跛，是以走路较凡人稍慢一些。
彻夜月明星疏，黎素昂首看了一眼，正像他很多年前捡到阿东时一样，玉轮又大又圆，黎素记不大清，模糊也是个月圆之夜，只不过，当时统统才刚开端，现在统统却都结束了。
裴云奕道：
他不晓得阿东在光荣甚么，他只感觉畴前无数个日日夜夜，现在想来有些叫人无法寒心。
黎素当即给了他一巴掌：
“你舍不得。”
黎素当下扶住裴云奕，他敏捷封住对方几道大穴,道：
“若真有秘笈，又怎会放到现在。”
十三瘸着脚跑了两步，像条濒死挣扎的鱼，又引得一阵耻笑。
“你另有力量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烧成灰，放进墓中代替白望川，神不知鬼不觉,也少了一个费事。”
十三却躲不过，他没有甚么傍身工夫，从小身材不好，是以阁主才会放心将望川宫的藏书交由他办理。
“针上有毒。”
“戋戋三枚银针，却换来才子相伴身侧，三生有幸。”
“谨慎我将你眸子子挖下来,喂这山上的野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