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昨夜也忒当真,床摇了大半夜,连窗外的猫儿都跟着叫喊呢!”
“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更不舍得跟公子作对,只是白家与我派世代交好,我怎能忍心前辈死无葬身之地,长眠地下的骨灰还要被你们挖出来,死者为大,非论凌宫主存了甚么样的心机,都不该打搅前辈才是。”
黎素点头道:
“本来小娘子是个姣美爷们,幸亏本日偶遇,不然鄙人一向心心念念,来日说给江湖上的朋友听,岂不是笑话!”
黎素不肯再与裴云奕废话,他将腰间薄如细丝的剑抽出来,同时叮咛阿东谨慎行事。
因为强行开启,墓中构造被震惊,三枚银针飞出,直直向黎素射过来!
黎素背对着阿东,二人相距甚远,即便阿东大吼“谨慎”,他也来不及遁藏。
那人见阿北举剑来砍,忙用笛身去挡,几个来回下来,阿北没有伤到他,却已见疲态,裴云奕使了个虚招,以右手肘格挡阿北,横笛却直指黎素,尖头挑了黎素蒙在脸上的玄色布巾,不由晃了晃神,说不出话来。
“青衣派与白家是有些友情,但庶出的白望川,白家本身都将他抛尸荒漠,多少年来坟上荒凉一片,这时候又说不忍心,倒是天大的笑话了。”
这倒是世人始料未及的,阿东上前,想要拉开黎素,他却已经站在了裴云奕身边,问他:
黎素不由得停下脚步,那笛声便也停了,他快走几步,笛声便短促如雨。
黎素正巧这时候换了衣服出来,听到二人对话,不由面红耳热,却一改昔日风格,并不说话,只独自走在前头。
阿东凝睇了他一眼,兄弟几人中,阿西最会察言观色,阿北却心直口快,是真傻。
“好不要脸的纨绔后辈,你再轻浮一句尝尝!”
阿北听到了,当即转过身,骂道:
黎素悄悄咬了唇,撕了夜行衣的下摆,扯生长条状,双手轮换着相互包扎好了,又本身点了手臂上的穴道,以免血液逆流。
阿东走到白望川坟前,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