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也不知如何安抚老衲人,他本身内心如同千刀万剐一样难受,连泪都流不出了。
“我在寒山寺里也听了秦家的遭受,二公子节哀顺变。”
用完了斋饭,修缘带慧远四周逛逛,又与他说了这些天的境遇。
“教员父是山上来的?”
“我躲在苇丛中,不敢出声,只看到个蒙了面纱的红衣人,站在老远的处所,他带来的人一个接一个跪在地上向他回禀环境,最后他仿佛很绝望,大抵是要找的东西没有下落,便带着人走了。”
“我大哥向来心高气傲,出了这等事,天然不肯定见人。何况你忘了,那日他是如何说你与安然之事的?你去了,他也不会理睬。”秦远岫只说他被人割了舌头,却并未提及秦至公子与唐韵的轻易之事。
修缘也笑:
秦远岫转过身,对他苦笑一下,道:
这日来了个老衲人,五十出头的年纪,胖乎乎矮墩墩的,秦家的保卫领他进了门,老衲人双手合十,念两句“阿弥陀佛”,便跟着出来了。
秦远岫带了他们来到厅堂:
“这位是……”
“本来如此,大师历经盘曲,与其寄人篱下,不如就住在聚贤庄,也好与修缘作伴,你看如何?”
慧远点头:
老衲人一转头,便见到了修缘。
“削发人四海为家,清心寡欲,我经此一劫,都看开了,还是回寺里诵经念佛最好。我与修缘久别相逢,且在此地叨扰,陪他几日便归去。”说完这番话,慧远昂首,望了望秦远岫的眼睛,俄然神情猜疑:
修缘听秦远岫一番话说下来,才晓得秦至公子现在已口不能言,顿时心生感慨,道:
慧远道:
“我躺在地上,中间一个小娃娃脸上身上都是血,我便用手抹了,往脖子上蹭,闭着眼睛屏着气味装死。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那些人走了,我进寺里去看,没有一个生还。再回到半山腰,你师叔也不见了。厥后我便展转流落到这里,现在想来,真如同恶梦普通!”
慧远持续道:
这个话题过分沉重,且需从长计议,是以二人都不再说话,冷静无言。
正逢秦远岫从议事厅返来,见修缘扶着个老衲人,忙上前道:
慧远几近要老泪纵横了:
“慧远师叔!”
修缘站在荷花池边,满池未开的水芙蓉摇摇摆曳,他望了一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