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斋饭,修缘带慧远四周逛逛,又与他说了这些天的境遇。
慧远道:
“削发人四海为家,清心寡欲,我经此一劫,都看开了,还是回寺里诵经念佛最好。我与修缘久别相逢,且在此地叨扰,陪他几日便归去。”说完这番话,慧远昂首,望了望秦远岫的眼睛,俄然神情猜疑:
慧远道:
修缘点头,他明白要报仇,现在只能靠本身了。但是山谷里的不堪影象现在还历历在目,好不轻易死里逃生,另半本经籍现在莲花生身边,要拿到手又何其困难!
正逢秦远岫从议事厅返来,见修缘扶着个老衲人,忙上前道:
秦远岫带了他们来到厅堂:
“坐下说话。”
“是了,看我越老越胡涂,秦公子莫计算。”
慧远持续道:
这个话题过分沉重,且需从长计议,是以二人都不再说话,冷静无言。
“我躺在地上,中间一个小娃娃脸上身上都是血,我便用手抹了,往脖子上蹭,闭着眼睛屏着气味装死。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那些人走了,我进寺里去看,没有一个生还。再回到半山腰,你师叔也不见了。厥后我便展转流落到这里,现在想来,真如同恶梦普通!”
老衲人一转头,便见到了修缘。
修缘便把慧远对他说的这番境遇都一一说与秦远岫听了。
“你晓得么,西南已被天一教节制,以是此次武林大会,很多一等一的妙手都未曾来。且中原门派林立,却民气涣散,硬碰硬底子行不通,只要使计让天一教与望川宫两败俱伤。”
“我大哥向来心高气傲,出了这等事,天然不肯定见人。何况你忘了,那日他是如何说你与安然之事的?你去了,他也不会理睬。”秦远岫只说他被人割了舌头,却并未提及秦至公子与唐韵的轻易之事。
修缘虽未见过那样的景象,听慧远提及来,却感觉肉痛非常,顿时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
“教员父是山上来的?”
克日姑苏城外的寒山寺,常有和尚下山化缘,总要颠末聚贤庄。秦远岫便命人备了斋菜与白粥,放在厅堂内,如有和尚问路或是化缘,便领他们出来吃斋。
“那人既然能潜入聚贤庄,杀了唐门当家,伤了秦至公子,这么说来,就连秦庄主,说不定也是……”
“我在寒山寺里也听了秦家的遭受,二公子节哀顺变。”
“慧远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