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李晓白很想病人亲口说出症状。
但是身后的杜墨清没有再理她,呼吸渐沉,仿佛已经睡着了。
“是……是我睡过甚了,对不起。”李晓白揉了揉脸,拿起昨晚放在床头的电子体温计,走到他面前,想测一下额温。
其次,她在杜墨清面前太弱了――心机和感情上的弱,很轻易被对方捏住本身的怜悯心,趁虚而入。
“我有电子仪器惊骇症。”杜墨清说完,按下体温计,拿起她的另一只手,贴到本身的额头上,“还是这类陈腐的体例比较好。”
“如许我比较放松,李大夫,你不就是需求这类结果吗?”杜墨清压住她的挣扎,语气俄然一冷,“如果不肯意为我医治,就早点说清楚,别用刚才那些话乱来我。”
这是李晓白第一次汇集贵重经历的机遇,并且从专业上来讲,病人开口了,她也必须聆听下去。
明显是他的做法分歧常理,但现在变得仿佛她思惟不纯粹一样。
一点点让步,不知不觉被侵犯底线,就像被构和妙手步步紧逼,那种感受……她底子不是甚么心机大夫,更像是他的合作敌手。
最可爱的是他热烈的气味又吹到耳边,让李晓白好悔怨本身翻身。
李晓白听到最后一句,好想钻进床缝里。
“……我包管不走,但能换这个姿式吗?”李晓白实在没法设想本身坐在会诊室里,她快被他身上传来的热量烫坏了,一秒也等不了了,挣扎着换了个趴在床上的姿式。
书籍上的实际知识和各种案例她都研讨过,可唯独没有研讨一个活生生的病例。
因为李晓白再也忍不住,艰巨的在他怀里转了个身。
这一睡不要紧,直到肚子饿的搅在一起了,李晓白动了动眼皮,伸了个懒腰,当她的手碰到柔嫩的羽绒枕头,蓦地一惊,大脑缓慢唤起昨晚最后的影象……
然后她才想将环在本身腰上的手臂给挪开。
她不晓得本身这幅刚醒过来,眼神还带着几分苍茫,却要立即规复沉着专业的大夫身份的神采有多敬爱。
“大抵就是天下末日的模样,内里都是废墟,没有任何生命,统统的星球落空了引力,在四周飘零,随时都会被流星撞上,氧气也越来越少,太阳陨落,光芒暗淡……”杜墨清说到这里,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