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物,你们可熟谙?”林岚递过一块幽绿的玉石,上边刻着一个“云”字,不过林岚估摸着这俩傻缺不认得此物,便说道:“如果不晓得,给你们门把总看上一看。”
兵丁眉头一皱,道:“这能随你说?给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有甚么题目,还请薛公子让太公问肖大师去,这件事,卑职真是爱莫能助。”青蟹似的刘术知调头就走。他娘的,好惹不惹,恰好去惹金陵城里头最不该惹之人,这不是找死是甚么?
林岚笑道:“如何?刘把总有定见吗?”
薛贵双手负背,嘲笑着走过来,道:“兵爷,我感觉这位很有能够是殛毙我大兄的凶手,最好请他去衙门喝杯茶。”
兵丁再次见到这绿色玉坠的时候,不觉脖颈一凉,他将这茬给忘了,这面前之人,貌似也不是好惹的存在啊。
林岚朝前走了一步,如果不走这一步,估计站在前边的那位,已经要忍不住还手了。
薛家的一群仆人跟着薛贵缓缓走来,眼神不善地看着林岚,道:“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敢让差爷搜的?”
薛贵气得肺都要炸了,走过来,强忍着怒意问道:“刘把总,为何……”
“杏子酸,但贵在新奇。蜜饯吃多了,谨慎都把牙齿蛀光了!”
“国子监?”兵丁揉了揉鼻子,“有腰牌没?”
“记……等等……等等再说。”刘术知拉开惊诧的薛贵,缓缓走到林岚面前,将玉坠颤巍巍地递到林岚面前。
林岚点头叹了口气,暗道:真是小鬼难缠啊。
还在讨近乎的兵丁一听这话,刹时脸就拉了下来,长矛有些不听话地伸了过来,喝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固然之前林岚说他是国子监的人,但这兵丁觉得这么年青的人,充其量是个小人物,也就没当回事儿。
林岚有些无语地摇点头,真不晓得这位之前是在王言老贼部下舒畅惯了,还是真就是动不动就拿刀说话的主儿,处理不了的事情就用武力处理。
半柱香的工夫不到,大腹便便,身着绿袍,活像是只大青蟹的九门把总仓促跑来,喘着大气来到城门口。
还在吧唧吧唧吃着蜜饯的顺溜先是一愣,但是涓滴不在乎地持续吃着,也不辩驳林岚的话,归正自个儿欢畅就好。
林岚丢过他一两银子,欲钻入到马车当中。
马夫一语不发,直了直身子,问道:“另有遗漏的东西没?”
“自发春游,倒是没有公文。”
三人下了车,站在一边等着搜身。林岚瞥了眼坐在车上不动的那位,说道:“下来呗。这帮子杂碎还是别惹的好。”
兵丁眉头一皱,道:“哪有公文通牒吗?”
“车里边的,下来!”
“慢着!”声音自远处传来,林岚昂首看去,眯缝着眼。
有头有脸的人都晓得,云袖招的肖大师,那就不是一个能够动一根毫毛的大人物,可恰好,还就有人敢这么去惹。
林岚将那玉坠递上,道:“找九门把总看看,免得你甚么时候做出些掉脑袋的事情,还不晓得死字如何写!”
守城的兵丁那枪杆子啪啪地敲了两下车轱轳,有些懒惰地杵在那里。能坐得起马车的,也非穷户,兵丁的态度已经算是极好的了。如果普通人,都是交钱搜身滚蛋。
林岚将杏核一丢,“衙门也不是你们薛家开的,就算你们薛家开的,老子不去,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