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满脸通红,举杯朝吏部的一些官员走去。
“不能再喝了。”
“快看这句,绝妙!真是绝妙!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墨客万户侯?看来这林兄乃是胸怀弘愿,绝非普通人!”
一首诗脱口而出,林岚顺手抓过一壶酒,又灌了两口。
林如海难堪地笑了笑,道:“刚回京述职,揚州巡盐御史林如海,三日前还去过您府上的。”
一群才高气傲的京师士子,看到公子哥们凑趣着林岚,想着那叫一个气。
呼。
“……”
林如海看了眼杯中的酒,朝那位员外郎一敬,将酒饮入腹中。
傅小刀不晓得从那边走来,将林岚从胖管事手中接过,说道:“我来吧。等林老爷归去的时候,记得支会他一声,少爷提早回府了。”
……
“下官敬您一杯。”
“林兄,还文采啊!本日中秋佳节,又要作出甚么富丽的词采了?”
林岚迷含混糊地被胖管事扶进了大堂。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老黄的哭诉。战役是残暴的,但残暴这个词毕竟还是太笼统,只要从坟山上趴着返来的人,用他亲眼所见,切身经历描述出来,才真正能够为之动容、颤栗。
“唉,林贤弟,这才哪到哪?”
“真爱出风头啊……”
一首接着一首,林岚也不晓得本身这一晚念了多少首,脑海中蹦出一首便念一首。他终究明白,为何唐宋那些大文豪们喜好喝酒吟诗了。痛快!
不等几个神采已经乌青的士子出言经验,林岚已经拿过酒壶,喝起来。
林如海昏倒在地上,这场不该喝的酒,终究喝出了事来。(未完待续。)
“唉,本日不谈公事。”
“咳咳。”
王子安神采惨白,一拳打在桌上,彻夜以后,林岚的才名,估计要在京师被传得家喻户晓了。该死的,他是怪胎吗?这诗张口就来?
林如海嘴角一抽,说道:“您是晓得的,下官……”
一名成名已久的举人嘲笑地看着有些含混的林岚,道:“如许的酒囊饭袋,不知从那里抄来两首好词,就自称诗魁,有本领,再作出几首来,不然怎能让人佩服?”
“如果前人所写,如此佳作,怎能不为人所知?这位林兄不愧为诗魁啊,看来两淮卧虎藏龙,这等才调,真乃谪神仙啊!”
抄墨客一手的汗,林岚念得固然慢,但何如有些词音恍惚,他也只能记个大抵。但是这词一听,便觉浑身鸡皮疙瘩悚然,有一种被那疆场雄兵所震惊的心潮彭湃之感。
林岚一步三摇,摆脱开了胖管事的搀扶,笑道:“我林岚,何必让你佩服?你是哪根葱?”
林如海心中愁闷,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普通,喝酒几口酒,连咳嗽都急起来。
当中也不乏才调出众之辈,还沉浸在林岚方才斗酒诗百篇的豪举当中。
林如海替章侍郎倒上酒,说道:“前几日与您说的述职奏折一事……”
已入寒秋,但是抄墨客满头是汗,恐怕本技艺满了,跟不上这位出口成章的诗才大师。满满的纸卷铺了一地。那些自恃京师才俊的士子们,早就愣在了原地,如同痴儿普通,看着林岚肆意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