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人辞职,贾赦命丫环替他换了身光鲜的衣裳。
“如此贤婿,岂能错过。何况这林家又与荣国府有旧,天然是亲上加亲的一件功德,媒婆已经归去,就等问名下聘了。”
“那是如海中了探花,现在一病不起,老二都说了,已经向吏部辞了官。林家现在甚么都没了,你还凑趣他何为?”
赵涵唏嘘感慨道:“朕还记得林家当年世袭列侯,业经四世,朕也深为正视林御史,现在病倒在任上,非论功过,倒是可惜了。如许,让中书令拟道旨意,林岚献宝有功,祖上又有功劳,敕封男爵,赐爵爷府一座。”
“赦老爷,老夫人有请。”
贾母苦笑道:“折腾来折腾去的,这是要累死我这老婆子啊。我们荣国府需求攀这么个既没功名又没勋位的穷亲戚吗?早听我的,还提甚么婚事,真是闹心。”
……
“老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
贾政说道:“慈光堂的柳大夫与我说,如海命不久矣。他这一死,林岚与我贾府就半点亲缘都不存了,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还不如阻了这场婚事。”
赵涵眉头一挑,笑道:“另有这等风趣之人?倒是奇了。”他俄然眉头一皱,说道:“小李子,为何这林岚二字这般熟谙,朕是不是健忘了甚么?”
贾政得知这个动静,也是一头雾水。如何会到贾赦那房说媒。
贾政住在正院,和贾母院有穿堂相连,而贾赦身为荣国公,却分房独住在东侧。如许的格式,林岚便晓得,这个荣国府里头谁才是正主。
御书房内,赵涵坐在抱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对玉璧,说道:“本日听韩貂寺说,京师比来出了位谪神仙,朕非常猎奇,言公能为朕说上一二吗?”
贾赦双手交叉着,放在腹前,缓缓道:“母亲总得说个来由吧。这林家也是勋贵以后,现在固然落寞了,当初老爷子还不是将三妹嫁与了林如海,现在我将迎春嫁与林岚,有甚么不当的?”
贾赦捋着那小撮胡子,说道:“之前还传闻二弟想要把探春丫头嫁给林岚,如何的?母亲只许二弟嫁女儿,就不准我这荣国公嫁女人吗?”
翠墨、侍书都不敢吱声,真如果不奇怪,那里还会发这么大脾气。
赵涵终究想起了这桩事情,道:“差点将这事健忘了。如此奇才,另有这般才调,岂不是天佑我大京?揚州巡盐御史?不是吏部的奏折上说告病去官了吗?”
贾母笑道:“就他那模样,找个半子又能如何?还能翻了天不成。贾府里头还是你当家,那里容得了他说话。”
王言现在虽常出入皇宫,身上却无半点累职,这让本来觉得朝堂格式将有变数的政客们大松了一口气。他朝赵涵一礼,说道:“揚州巡盐御史之子林岚,中秋佳节斗酒诗百篇,句句都是绝妙之词,如同神仙下凡,故被人称之为谪神仙。”
宁荣街人来人往,求官的,护官的,攀亲戚的等等,除了往宁国府去,便是往荣国府西角门拐去,贾赦这个世袭荣国公,仿佛成了一个安排。这口气,憋了这么多年,如何受得了?
“你这是在拿祖上的恩泽来压我吗?”
“母亲明智。”
“门不当户不对的,这门婚事,我不承诺。”
“赦老爷。”
老态龙钟的王言眉头一挑,悄悄抿了抿惨白的嘴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