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羊眉头一挑,说道:“这个叔父倒是不必担忧。一个除了技艺高强一些,并没有其他本领,别的一个,不过就是混子,方才入门没几日,难成气候。”
扬州城里繁华还是,间或传来几声鞭炮、烟花声。
林岚扶起呼延珺,磨难见真情,现在呼延珺仿佛已经将林岚认作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了,杨信永如果思疑林岚,也就意味着思疑本身。他何尝不是个狠人,一不做二不休,杨信永敢下杀手,他们就先动手为强,除以后快。
“青羊啊,此次事情变故。城防营赶到之前,扬州知府不知从那里得来的动静,城里的衙役围住了城南纸铺,迫不得已,才做出火烧纸铺,出此下策,美满是料想以外。”
“杨头,杨头儿?”管事推了推小憩的杨信永。
杨老鬼叹了口气,感受着湖面的冷风吹过脸颊,喃喃道:“老伍,你说是谁告的密?”
呼延珺眯缝着眼,说道:“小师弟,你感觉会不会是商师兄干的。他家祖上本来就是盐枭出身,厥后抱了棵大树,才转为官商。传闻大树倒了后,他们家也就被连带抄了家,别看商师兄大要驯良,实在一向想代替师父的位置。”
小舟泊岸,杨信永还是卧躺着,看上去非常怠倦的模样。
“七年了,你手头有多少银子?”
呼延珺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不到百两。”
帘中的官人笑道:“你放心,现在陈、顾二人已被你我节制,能帮他走货之人已经没有了。这一回,他只能亲身走货,届时在城外撤除他,轻而易举。只不过这老贼心机周到,不晓得这一回火烧纸铺,有没有将他备份的帐本烧洁净,可不能让这条老狗临死前再咬我们一口。”
林岚看到呼延珺心动了,便说道:“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比来几日,师兄你我二人现在扬州城张望一番,刺探下别的几个师兄的下落,我们出城的时候,貌似三个师兄都不在城南纸铺。”
“嗯,如许就好。你下去吧,除了杨信永,今后我们叔侄二人,同谋大业。”
瓷盖重重地扣在茶盏上。
杨信永仓猝叩首,拥戴道:“是是是。大人说得是。”
“恩,坐小舟拜别吧。好好走货,上头不会虐待你的。”
“老四和阿岚方才出去,纸铺就被包抄了,又被烧了。若不是我们留有背工,此次真的得交代在那边了。”
“那该如何是好?”
“大人,此次事有俄然,也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就……”
呼延珺盯着林岚的眼睛,抿了抿嘴,谁不想繁华,跟着杨信永好几年,过着黑暗中来黑暗中去的日子,对于他如许的年青之辈来讲,本来就是非常残暴的。“你筹办如何做?”
啪!
动静都放出去了,不过没音信。
……
他望了望湖面,又呢喃自语道:“两淮大盐枭,该易主了。”
呼延珺点点头,道:“师父向来谨慎谨慎,步步为营,而他仿佛看不起师父如许的行动,感觉不敷有魄力,好几次违逆师父的意义,要不是他手头把握了很多买家的信息,师父估计都要将他给除了。”
“我不是要听原委。如何一回事我并不体贴,城南纸铺烧了就烧了,城防营这一回替你得救,地下的十万斤盐没有透露,趁着事情没闹大,元宵节前从速出了。”
……
杨信永一惊,从速跪下,“大人息怒,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