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贤明,只是那杨老狗怕是对我心存思疑,难以靠近。”
动静都放出去了,不过没音信。
城防营的背工,很较着地不想让扬州知府插手此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烧了城南纸铺,此事上报,古子章的奏折想必也递不到圣上那边。
杨信永仓猝叩首,拥戴道:“是是是。大人说得是。”
“恩,伤倒不是甚么重伤。你看着办就好。”
……
林岚扶起呼延珺,磨难见真情,现在呼延珺仿佛已经将林岚认作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了,杨信永如果思疑林岚,也就意味着思疑本身。他何尝不是个狠人,一不做二不休,杨信永敢下杀手,他们就先动手为强,除以后快。
杨信永刚走不久,一侧的屏风后,穿戴皮裘的商青羊缓缓走出来,朝坐上之人鞠躬一礼,“叔父,不是说好除了这厮,为何半道罢手了?”
小舟泊岸,杨信永还是卧躺着,看上去非常怠倦的模样。
呼延珺点点头,道:“师父向来谨慎谨慎,步步为营,而他仿佛看不起师父如许的行动,感觉不敷有魄力,好几次违逆师父的意义,要不是他手头把握了很多买家的信息,师父估计都要将他给除了。”
老管事叹了口气,道:“几位爷都是有本事的人,老伍不敢随便测度。”
“老杨啊,我说你甚么好呢?近几年来老是怕这怕那的,上头很不对劲啊。有上头罩着,你怕甚么?”珠帘内体胖如球的男人捻动着一串佛珠,檀香味儿从一边的香炉飘出。
……
呼延珺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不到百两。”
帘中的官人笑道:“你放心,现在陈、顾二人已被你我节制,能帮他走货之人已经没有了。这一回,他只能亲身走货,届时在城外撤除他,轻而易举。只不过这老贼心机周到,不晓得这一回火烧纸铺,有没有将他备份的帐本烧洁净,可不能让这条老狗临死前再咬我们一口。”
“谢大人。”
扬州城里繁华还是,间或传来几声鞭炮、烟花声。
“七年。”
啪!
呼延珺眯缝着眼,说道:“小师弟,你感觉会不会是商师兄干的。他家祖上本来就是盐枭出身,厥后抱了棵大树,才转为官商。传闻大树倒了后,他们家也就被连带抄了家,别看商师兄大要驯良,实在一向想代替师父的位置。”
“老四和阿岚方才出去,纸铺就被包抄了,又被烧了。若不是我们留有背工,此次真的得交代在那边了。”
“唔。几个徒儿联络了没有?”他那本来降落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了。
林岚皱着眉头,说道:“师兄,我问你,你跟了师父多少年了?”
林岚看到呼延珺心动了,便说道:“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比来几日,师兄你我二人现在扬州城张望一番,刺探下别的几个师兄的下落,我们出城的时候,貌似三个师兄都不在城南纸铺。”
杨信永被搀扶着登陆,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喃喃道:“简朴的很。传动静,正月十四上梨园,谁没来,谁就是叛徒。”
“如许啊……”
“杨头,您感觉是他们?”
“青羊,你已经做得不错了。收了他的左膀右臂,只可惜没有把别的两个小子抓住。”
“还走货?”杨信永有些担惊受怕。这才方才出事,如果再被抓,事情可就有些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