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前厅的氛围有些凝重。要让王言回想起当年的陈年旧事,实在有些肉痛不已。
事已至此,再说其他的也无用,人死不能复活,更何况都畴昔十几年了,王言孑然一身,要说牵挂,也就这个不孝女了。
林岚站在影壁边,听着自家娘亲的哭诉。难以设想,这么多年,要让一个女子撑起一个家是多么不轻易。
他靠在椅背上,缓缓道:“老夫也不是那种瑕疵必报之人,用不着你林御史赴汤蹈火。也念在你能够不忘初心,记取他们母子二人,如果做出忘恩负义之事,老夫定然要上奏朝廷,摘了你头上这顶乌纱。”
林岚松了一口气,这事情闹的,还好雷声大雨点小,不然自家娘亲好不轻易享用团聚带来的亲情,又得断送了。
“再让我见到你设局乱来人,老夫打断你的腿!”
林如海听完了王氏的话,也是满脸动容,起家一礼,道:“岳丈大人,当初也是小婿一时胡涂,才变成大错。如海这些年关日惶惑,苦寻秀儿,从一些动静中得知母子下落,几月之前才找到了他们母子二人。这件事的后果结果,都是由如海一手变成,如果岳丈大人有甚么要求,固然提就是。如海必然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十七年前,你挺着个大肚子,即便是你娘以死相逼,都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老夫脸面丢尽,即便如此,老夫都不忍心将你逐削发门。但是你如何忍心抛下爹娘,一声不肯地拜别!”
“明白明白。”林如海起家要送送王言,却被王言止住了。
“这第二点,就是林岚的课业题目。固然林岚有才华,但是多少缺一些火候,夺了诗魁,考不中秀才之人,比比皆是,文章达天下,才是宦途之正道,以是老夫亲身执教,你没定见吧?”
王言说道:“第一,你那正室既然亡故,你又是先识得秀儿,林岚又是林家宗子,这扶为正房之事件早不宜迟,但也不必鼓吹,只需到户部办理一动手续,登记造册。这件事你如果不承诺,剩下的也不必说了,我直接带着他们娘儿俩回姑苏了。”
王言路过影壁,见到林岚笑嘻嘻地站在影壁以后,冷哼了一声。
“小婿必然极力而为。”
“当时如海已赴京师,断了消息,而女儿也无脸再回娘家,只能隐居乡间,拉扯大了岚儿。幸亏皇天不负故意人,终究让我们一家团聚,爹,秀儿不求您能谅解,只求不要再拆散我们一家人。”
“见过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