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看此次中秋传诗会的诗魁,当在这几首当中产生了吧。”
“嘻嘻,油嘴滑舌。”青莲放下诗稿,拿起烧麦吃了一口,问道:“那人既然这么体贴蜜斯,如何自个儿一次不来西厢?”
“青莲大官人,您可折煞小的了。这些都是贡献您的,如果您不享用,小的都要去死了。”
林如海举着茶盖连连挥手,咳嗽道:“不熟谙,不熟谙。”如果说顺溜是他林府上的书童,估计要被这些大儒们笑死,有此等之才,还不金榜落款,当甚么书童。
青莲嗤嗤一笑,道:“想来这把门的小二也是个睁眼瞎,你且念念,那人写的是甚么诗?竟然能够值四两银子!”
画舫之上,有些闲谈已久的官僚都已经哈欠连连,被船板上一声高和惊醒。纷繁将目光投畴昔。
被下人搀扶着的老头拿动手里头的诗稿,气喘吁吁隧道:“七……七传词作!”
是男人,如何能说不可?
李茂才定睛一瞧,便被吸引到了词中。
“秦公慢走。”
在吃着蟹黄烧麦的王氏问道:“甚么四两银?”
林岚嬉笑道:“大少爷也写了诗呀。”
“既然如此,那么老朽建议,还是老端方,举腕表决吧。”
亥时将过,画舫也从湖心缓缓泊岸。此次诗会的十来位评委纷繁端坐在一起。
车夫回道:“府上管家差下人来信儿,公子早早地归府了。”
宁大师和着古调,读起来将这首水调歌头念得非常应景,声音一落,满座俱静,仿佛都沉浸在了词作当中。
画舫当中如同炸开锅普通,林如海听到顺溜两字,差点一口茶呛到喉咙,这顺溜不是岚儿的书童嘛。
......
“是的,老爷。”
“老爷,咱也去三元楼?”
林如海打着哈欠,上了久候的马车。
……
“如何了,宁公?莫非是诸位都熟谙之人?”
“哈。”林如海重重地打了个哈欠,“那咱也回府吧。明日还得去衙门呢。”
“陆”楼的中年男人接过诗稿,本觉得“肆”楼以后,再无佳作,一见小厮传来的这首词,顿时精力一震,惊呼道:“此夜以后,再无咏月之词出其右也!传!”
“宁公,要不要再稍作商讨?”一个年纪尚青的才子有些游移地问道。毕竟他的那首竹月诗很有能够夺得诗魁,若此词真的传至壹楼,估计……要没戏了?
“明日必然要叫那人十足写下来!”
是她们肚皮不争气,还是老林的枪杆不争气,谁内心都明摆着,只不过林如海是一家之主,这面子上……
“去去去。早些歇息,整日就没大没小,惯坏你了!”
“此词当七传!”
林岚手中的细绳晃了晃,道:“烧麦呀,娘你不正吃着呢嘛。还不敷吃吗?吃得太多,谨慎身材走样,爹不要你呀!”
世人纷繁将目光投来,因为来不及眷抄,宁公手中的还是一传时特定的传稿信函。
……
“是啊,若不是那首诗,我们出三元楼还得付上四两银子呢。”
……
“青莲女人还没睡呐。这不是三元楼刚返来,带了些蟹黄烧麦,给你尝尝。”林岚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猫耳朵。
一名名儒笑叹道:“确切配得上七传之作了。诸位,毫无争议的诗魁,没错吧?”
“也写了?”
“一首词?”
比起那张诗稿上略微超脱的字体,老儒生写得则更加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