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嬉笑道:“大少爷也写了诗呀。”
上阕如此,那下阙……
青莲嗤嗤一笑,道:“想来这把门的小二也是个睁眼瞎,你且念念,那人写的是甚么诗?竟然能够值四两银子!”
“既然如此,那么老朽建议,还是老端方,举腕表决吧。”
“此词不传,彻夜休矣!传!”
......
一边的小生有些惊奇,看着神采凝重的秦公,问道:“秦公,甚么诗让您如此慎重?”
“错不了!”宁公抖了抖诗稿,道:“我念与诸位听。”
“老爷,咱也去三元楼?”
“哈哈,快快揭名吧。”普通为了公允,这眷抄的诗稿上是看不见姓名的,也只是那信封上,才用纸糊住了名字。
“嘻嘻,油嘴滑舌。”青莲放下诗稿,拿起烧麦吃了一口,问道:“那人既然这么体贴蜜斯,如何自个儿一次不来西厢?”
“甚么?六传之作?难不成是从捌楼一起杀过来的?”
几个姨娘没有子嗣,和王氏相处倒也和谐。
这位被喊做宁公的老者仓促走向抄墨客那边,拿起传稿,长笑道:“水调歌头,好好,老夫亲身替你传上壹楼!”
“留步,留步。秦公,这里另有一首呢。”跑过来的传诗小厮喘着气说道。
……
林岚回府之时,林如海还未归,几个姨娘打麻将也累了,恰好罢手。
“甚么?七传?”
宁大师和着古调,读起来将这首水调歌头念得非常应景,声音一落,满座俱静,仿佛都沉浸在了词作当中。
“岚儿呢?”
林岚听得出青莲口中的讽刺,便笑道:“让我念恐怕不可,但是我能够唱给你听!”
十来位名儒文豪明显都是将目光锁定在最中间的两首诗上。
听到这个惊天动静,世人纷繁将目光投来。
老儒生打了打哈欠,拿过纸缓缓道:“能有甚么好诗,如果好,早就出……”他粗粗扫了两句,嘴边的话便戛但是止。
“诸位,此乃六传之作!”
“诸位,我看此次中秋传诗会的诗魁,当在这几首当中产生了吧。”
林岚手中的细绳晃了晃,道:“烧麦呀,娘你不正吃着呢嘛。还不敷吃吗?吃得太多,谨慎身材走样,爹不要你呀!”
一名扬州城内的大儒,本应理所当然在画舫之上,因为晕船,以是屈居贰楼,看到这篇水调歌头,骇然道:“藏龙卧虎,没想到我扬州新秀当中,还能有如此高才。”
天香阁卖力抄诗的老儒生哈欠连连,与一边的小生说着闲话。“捌楼那些糟糕诗想必是完了,茂才,老朽也要归去安息了,你自便吧。”
亥时将过,画舫也从湖心缓缓泊岸。此次诗会的十来位评委纷繁端坐在一起。
林岚听着青莲刺刺的语气,将油纸翻开,道:“吃吧。你家蜜斯不带你出门,这中秋还得过。这里另有几个半道上买的月饼,你尝尝。”
“顺溜?”统统人都感觉这个名字好生随便。
西厢还是喧闹,连彩灯都未张挂。
“苏公此言在理,不过这首竹月诗倒是凸起了一个奇字,我看也能争上一争,诸公觉得呢?”
是男人,如何能说不可?
他快速地抄阅结束,用嘴稍稍吹干,半数以后,又怕墨迹未干,摊开来看了一眼,塞进信封当中,慎重地说了一个字:“传!”
“宁公?您老如何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