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听得出青莲口中的讽刺,便笑道:“让我念恐怕不可,但是我能够唱给你听!”
上阕如此,那下阙……
“这还用辩论吗?都冲动地让宁公亲身当传诗小厮了,还能有疑议?”
……
“甚么?七传?”
宁大师摇点头,将信封一放,欣然若失地说道:“叫顺溜?”
青莲手中攥着诗稿,看着林岚嬉皮笑容的模样,却少了丝讨厌,坐下来酸溜溜地说道:“准是那人让送给蜜斯的,被你用来借花献佛了吧?”
“他还要脸面么?彻夜三元楼,是不是跟你俩人大吃大喝,都沦为了世人丁中的笑柄。明日老爷返来,看那人还如何应对。”
宁大师和着古调,读起来将这首水调歌头念得非常应景,声音一落,满座俱静,仿佛都沉浸在了词作当中。
“是啊,若不是那首诗,我们出三元楼还得付上四两银子呢。”
一边的扬州名儒苏卿笑道:“我看这首中秋月倒是不错之选,诸位以为呢?”
“陆”楼的中年男人接过诗稿,本觉得“肆”楼以后,再无佳作,一见小厮传来的这首词,顿时精力一震,惊呼道:“此夜以后,再无咏月之词出其右也!传!”
“去去去。早些歇息,整日就没大没小,惯坏你了!”
只要西厢还点着一盏轻灯。女子用蝇头小楷抄下那首词,眼神飘忽不定,仅仅听人唱了一遍,那里晓得用词,只能蒙个大抵。
林岚将一包烧麦递上,又喝了些茶解酒,整小我镇静了很多。
“青莲女人还没睡呐。这不是三元楼刚返来,带了些蟹黄烧麦,给你尝尝。”林岚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猫耳朵。
世人纷繁将目光投来,因为来不及眷抄,宁公手中的还是一传时特定的传稿信函。
这首水调歌头,传至贰楼,速率才缓下来。
李茂才定睛一瞧,便被吸引到了词中。
宁公将纸条扯开,神采顿时古怪起来。
……
伍楼
林岚听着青莲刺刺的语气,将油纸翻开,道:“吃吧。你家蜜斯不带你出门,这中秋还得过。这里另有几个半道上买的月饼,你尝尝。”
“既然如此,那么老朽建议,还是老端方,举腕表决吧。”
画舫之上,有些闲谈已久的官僚都已经哈欠连连,被船板上一声高和惊醒。纷繁将目光投畴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错不了!”宁公抖了抖诗稿,道:“我念与诸位听。”
“稍安勿躁!等等。”
“没甚么,岚儿先去睡了。”林岚吐了吐舌头,如果又让自家老娘晓得自家在三元楼吃吃喝喝,没个正形,估计又是一顿骂。
“岚儿呢?”
林岚嬉笑道:“大少爷也写了诗呀。”
“是的,老爷。”
老儒生打了打哈欠,拿过纸缓缓道:“能有甚么好诗,如果好,早就出……”他粗粗扫了两句,嘴边的话便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