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啊!”
“昀公,您有何高见?”
上元佳节,姑苏城内的诗会达到了颠峰。
“程公,你远道而来,如何感受比来几日苦衷重重的?”
跛脚道人呵呵一笑,“怕只怕幼年的棱角入了这浑浊之世,被磨平打滑。”
林岚已经不敢作大,很谦善地问道:“两位高人在上,晚生林岚不过是略尽绵力,不值得夸奖。”
蝶衣颤巍巍地说道:“从……从窗口……”
跛脚道人一口汤圆吞下,差点被噎得翻白眼,喝了一口热汤才缓过来,捶在胸口喘气,说道:“你见过神仙被噎死的吗?”
程敬允回过神来,本来是当年的同科进士,之前也有些许友情,便说道:“陶公见笑了,只是有些困乏了。此人老了,一熬夜就怠倦。”
“我去你个大西瓜!”林岚抹了一把脸,在如许冰冷的湖水里泅水是非常耗损体力的。这个时候,他的左腿已经有些发硬抽筋了。
林岚赤着膀子,已经冻得瑟瑟颤栗。谁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一泡,都会打寒噤。
一名在席间从未发话的老者咳了咳嗓子。
……
跛脚道人从身后拿出一件衣裳,神采和缓了很多,递给林岚,说道:“这很风趣。”
“唉,对了。两位是神仙了吗?”
康泰元年的状元郎,曾经的礼部尚书李昀,如许重量级的人物,即便是不在朝中,阐扬的余热也是难以设想。年节里家门更是来宾盈门,络绎不断。
……
瘦西湖过了五亭桥,再绕过了几个弯,已经驶入了连带着的河内。这里本来就是城郊,何况本日时上元佳节,门禁格外宽松。
……
……
“此词上阕真当将今时本日,写得淋漓尽致啊!太妙了!”
林岚松了口气,杨瘸子定然不会称呼他为施主,看到斗笠下另有长发披肩,应当是个羽士,便道:“道长见笑了。”
瘌头和尚将一碗煮好的汤圆递上,缓缓道:“栖灵寺厨子大和尚亲身包的汤圆,小施主咀嚼一二,看看合分歧口味。”
“小施主之前见过甄士隐吧?”
“扬州林岚?一个扬州人如何来姑苏拿诗魁?我大姑苏的才子后辈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一老儒生听到诗魁竟然是扬州人士,气得拍案而起。但是他不好说林岚这词不好,写得太好了!只能将这肝火宣泄在彻夜那些士子后辈上。
“不,这个世道还是很夸姣的。”林岚笑道,“起码在我内心是如许想的。我想要做的,就是将蓝天上的几朵乌云摘去,免得影响我看蓝天的表情。”
这个元宵不承平。
程敬允打着哈欠,笑道:“那便告别了。这诗魁啊,早就在我手中矣。”他将一张诗稿递给欢然,伸了伸懒腰,朝寒山诗社外走去。
“两位侠士贵姓,多谢出世互助。”
“好词啊,这是何人写得词?”
……
合座俱静。
最后,在子不时候,那些被传抄最多的诗稿,就会被送到主会场――寒山诗社,给老一辈的诗才大师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