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成……”梅嫂面露难色。贫民当家难，一听本来能够赚十两银子，俄然要被拿走一半，梅嫂的热忱顿时就降下来。
林岚进了屋子，没看到梅嫂的身影，便朝里边走去。直到翻开与后院隔开的门帘，才见到墙角的梅嫂正在唉声感喟。
“这个天然。”梅嫂笑了笑。如果被人晓得了是搁置了三个月的臭豆腐，估计吃的人都要反胃了。
“额……就是这么回事啊，爹，你看看，这三门甲上，你的儿子学业突飞大进，那是甚么……顺溜……顺溜！你这小子死哪去了，从速起来陪少爷去吃早餐！”
梅嫂一脸无法地说道：“别提了，三月前有一回，做好了十桌豆腐，成果那日下大雨，一桌都卖不出去，咱一家子又吃不了多少，成果就拿盐腌制在坛子里。您也晓得，咱起早贪黑的，成果时候一长，将这一茬健忘了，今儿个小娃娃奸刁拆台，碰翻了这角落的坛子，这臭气熏天的，连前边来吃点心的客人都跑了。这股味儿，唉，糟蹋了。”
林如海拿着昨日林岚给的成绩单，一脸思疑地问道：“昨日你说，这个零蛋是出错的次数，越少越好，我越想越不对，你诚恳奉告我，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林岚脑筋里转了一圈，才说道：“就是左券。你看，梅嫂你这小摊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对吧？”
梅嫂干脆也不清算了，既然这东西能赚更多的钱，傻子才把它倒了呢。
“这……这哪能让小官人您破钞！这个左券如果签了，我非得折寿不成。实在小官人您开的前提已经很不错了。每月能赚上个五两银子，也能给阿毛找个不错的先生，认认字，不要像我们俩似的睁眼瞎。”
“……”
“我林或人像是为了五两银子出尔反尔的人？”
“啊？”顺溜一脸懊丧的模样。
男人有些沉默寡言，朝林岚笑了笑，便坐下来，道：“这又是甚么？”
林如海猜疑地看着慌镇静张跑出林府的主仆俩，再看了眼成绩单，喃喃自语道：“就是这经史只拿了个乙中，看来得找个先生补补课，不然来岁如何插手童生试……”
林岚眼睛一亮，看着梅嫂手里头那发黑的豆腐，像是瞥见了银子一样，道：“梅嫂可将这几大坛坏了的豆腐交由我措置？”
“哎唷，爹啊，您走出能出点声吗？”
林岚一看苗头不对，便说道：“两位先别急着吵。我们本来做买卖，讲究和蔼生财，好好的事，别弄得不镇静。”
翌日，林岚打着哈欠方才开门，林如海的身影一下子窜到了他的面前。
林岚叮咛顺溜取来纸笔，在臭气未散的后院里，将一条条条约款项给写下来。这臭豆腐起码在一段时候内还无人晓得制作配方，那么林岚便能够拿它当一条极佳的财路。
“能有多大的钱？”男人喝完热水，瞥了眼桌上的纸，“我们没本领，就老诚恳实地靠双手做点本分的事，要银子真有这么好赚，人家何必带着咱？你说说，林官人家世显赫，能看得上你甚么？”
林岚也不想占人家便宜，说道：“梅嫂，如许。我们签个条约，我敢包管，每个月赚到的银子是你现在的五倍往上！”
“对对对，条约，条约。我们签了！”
顺溜很欢畅地在林岚身边蹦跶着，仿佛林岚回府后，林岚是府上的霸王，他就是小霸王。“少爷，今儿我们吃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