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公?”
“言公此言,我等服膺。只是这小子过分傲慢,自言象戏状元,吾等不平气,这才进门与之较量,没想到……”
老者吃掉了林岚的棋子,“你是在笑老夫过不了河,对你这只小卒没有甚么招数是吗?”他垂垂对这个年纪悄悄,但是举止辞吐都透着一股老道的林岚感兴趣了。
他连轮作揖,以表歉意。
他又不是傻,这老头一看就是有来头,搞不好还是扬州城中的达官权贵,如许的人,就算赚来的银子,都是烫手的,当然不会傻到去和老头对弈了。
林岚眼睛早就在方才一群士子分开之际,瞄到了门口的几个仆人,从那精干的站姿和那交抱的手看,都是有些技艺的保护,这是他不想强行硬来的启事。
林岚拿着当中的一枚棋子,道:“老先生就像这‘相’,何必跟我这未过河的小卒过不去。《大京律》当中,也没有说下棋打赌违法,何来骗钱一说?”
林岚笑笑,道:“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李谦神采一变,有些丢脸,从速从荷包了取出半两银子,丢给林岚,“拿着。要不是本日言公在,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这老者但是可贵的高朋,本日到访,也是一个不小的欣喜,以是才让李谦如此冲动。
老者点头,笑而不语,持续下棋。
“好好好!言公此言,令吾等感激涕零。”
老者手指敲打在桌面上,“那你就不能走。设局骗钱,足以让你蹲个三五年的大牢,看你也斯斯文文,竟然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
“等一下。”方才要跨出门的老者双手一抬,转过身,问道:“梓瑜,你们下棋还打赌了?”老者的神采有些丢脸。
林岚嘿嘿一笑,道:“人艰不拆。晚生小本买卖,老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能放鄙人一马?”
老者眉头一挑,“象戏状元?”明显,也被这噱头引发了兴趣。
“等一等。”
“是言公来了!”
“言公,您听长辈解释……”
老者摁住棋谱,道:“老朽沉浸象戏年纪也很多,本日就来和你对弈几局,如何?”
“哼,心机都花在别出上,何来做学问的时候?且教你看看,我广陵才子的风采。本日啊,老夫承诺你,只要你做得出一首令老夫对劲的诗,不但放你拜别,老夫也许起了爱才之心,替你找个书院上学,如何?”
“呵,这比方倒是风趣。《大京律》?别拿这个来恐吓老朽。”老头闭目养神,还是没有让林岚拜别的意义。
“嗯?”老者转头,看向单独站在桌边的林岚,道:“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