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意义……”
“你让老夫如何放心?如何有脸面对西北十万悍卒!”
“哈哈,真是反客为主。陈之策,你可别忘了,我是文德书院的名誉山长。论资排辈,你还得归我管。不说这个了,绩考安排得如何了?”
陈之策眉头一皱,问道:“为何?”
“但说无妨。”
“老朽亲身奉上书院的兔崽子,怎会不知。”王言接过一道道沙盘军令,看得心惊肉跳,“这……这都是你教的?”
傍晚的落日照在雪上,有些刺目。陈之策单独一人坐在堂上,清算着统统人的战令。林岚一人的,比其他十八人加起来的,都要多上一倍!
王言放下林岚的“军令”,起家道:“算了。阮慈文虽说是你的弟子,但是当时你处京师,西北战局也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这件事说到底和你没有任何干系。当初弹劾你的那些莫须有罪名,圣上也没采取。不过你这一去官,现在朝廷乞降派多于主战派,圣上很难堪呐。”
“你我离庙堂之远很久,不晓得朝廷的窘境啊。大京朝还是当初阿谁大京朝吗?”王言坐在椅子上,叹道:“财务年年积弱亏空,圣上宽仁,不忍加赋,无疑西北的军饷就要大打扣头,乞降的声音也垂垂呼高。”
王言将头瞥向远处熔化的雪景,呢喃道:“雪融并非暖春将至,或许是驱逐更加酷寒的凛冬。放一放再说吧……”
王言坐定,身边自有人上茶,他缓缓道:“我们几个故乡伙,阐扬阐扬余热,为圣上分忧解难,提拔贤才,也是理所该当,陈公何必斤斤计算?”
……
王言眉头一挑,问道:“林岚?”
“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啊。”缓缓走入正堂的老者撩起裘袍,一脚跨入了门槛当中。
与此同时,陈之策抬眼看去,不知是因为刺目标落日还是好久未见的老友,眼睛俄然眯缝起来。
“都是群软骨无能的干才!”
“言公当初将老朽请来,一封书牍,连被薄酒都未购置,足足让陈或人白白干了三年,这笔账,如何算?”
“如果年纪这么轻,真还觉得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呢。”陈之策赏识着林岚一道道军令,虽说是沙盘演练,与实际还是有差异,实在疆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晓得两兵交兵,下一刻会产生甚么场面。
王言神情暗淡,道:“这件事都畴昔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
庞宗耀拉过林岚,低声问道:“十九,明日就要统计分牌了,我们那丢了的分牌另有戏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