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景彦见自个儿父亲的神情如此谨慎,蓦地恍然大悟,当日的妙手究竟是甚么身份背景,竟然能得了当今圣上的包庇?这般想来,只怕那妙手跟旈氏皇族干系匪浅……
却说这四月中旬的第五天,是松竹书院停止木射比赛的日子。
“儿子只是感觉……朝廷措置这事儿非常不铛铛,韩轩固然可爱,其背后的韩府权势滔天,却又一味地替他讳饰、以势压人,的确该惩。只是……怎地还让那凶手清闲法外?莫非韩府获得应有的报应,那杀人凶手就不消缉拿归案了吗?”
古怪的是,向来公道严明的先皇竟然将此事袒护了起来,清查凶手的事儿也不了了之……
这事儿别说是怀景彦了,怀老爷又何尝不感觉蹊跷?当今圣上是个刚毅勇敢的明君,这般有失公允的事儿那里是他的风格?
刘偲每日拢共被分了七根树枝用来叉鱼,且那黑心老叔公发话了,一根树枝如果没叉到十只小银鱼儿,底子不敷炒菜用,没叉到个七八十条小银鱼儿,刘偲也就别返来用饭了……
莫非,这松竹书院里头,另有哪个同窗是坦白了身份来读学的?
思及此,怀老爷神采一凛,拍了拍怀景彦的肩膀道:“彦京,此后千万不要在人前提及那凶手的事情,你可听明白了?”
却说那小银鱼儿约略寸长,游动速率极快,而刘偲在云雾环绕的峭壁间要辩白寒潭里头的小银鱼,是多么之难事?起先这娇生惯养的阿偲也在绝壁下头哭嚎了好几日,可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雪山之上,除了被老叔公压迫的少年旈戚与小童刘偲,底子就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