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怀景彦也有些可惜,他先前在六艺中的骑射一艺输给了刘偲,正想从木射比赛上找回场子,哪知这刘偲常日里德行实在太差,夫子底子就没选上他……
因着婉约书院与松竹书院夙来交好,且仅仅一墙之隔,故而也得了松竹书院的聘请,一众女弟子当日自可前来观赛。
“玥儿,你来了。”怀景彦回以一笑。目光却不经意地朝她身后扫了扫,韵澜那丫头人呢?怎地不来观赛?
奇的是,一道明朗又降落的声音,立时便钻入了刘偲的耳朵:“阿偲何必自寻烦恼?你现在是想把这木射场给掀了吗?阿偲若想整这怀景彦,多的是体例,何必急于一时?我们等会子堂堂正正的赢他!”覃舟所使的这门蹊跷工夫,恰是秘吟诀。
只见怀景彦不徐不缓地从架子上取了个比手掌略大几分的圆球,捧在手中衡量了一下,而后直视着劈面,目光一凛,蓦地把手一扬,那球就好似弓矢普通,急射了出去。
却说刘偲气的浑身打抖,那模样已经是顿时要脱手揍人了,他瞥了瞥怀景彦身边的泉瞳玥,后者正谨慎翼翼地拉着她那“好表哥”的衣袖,这下可好,更是火上倒油。
两边每名队员上场一回合,另一队派一人在场中禁止,接受住滋扰击中红色柱的,则记一分,滋扰方则换人,如果投掷方受了滋扰导致击中墨色柱的,则滋扰方记一分,投掷方换人。到了下半场,攻守方互换。
邻近赛日,松竹书院特地空了中心的天井出来,略作改建,作为木射比赛的场合。
晚些时候或叫覃舟替他偷出来,如果不到手,干脆一掌拍毁的好。
泉瞳玥看到刘偲那怫然作色的模样,有些担忧地拉了拉怀景彦的衣袖,她感觉自个儿的表哥说话实在有些过分了,也不知这二人上辈子究竟是甚么样的仇恨,竟然斗到这世还不得减缓。
第一批上场做木射“矢”投掷方的步队,恰是怀景彦领队的赤队,赤队员顺次另有陆将军的二公子陆谦良,玉明侯府的至公子郁庭琛,做学问非常刻苦,家世却普通的郑思朗,以及父亲在朝中做四品大员的祝明峰。
墨队队员另有“百年璃家”的至公子璃泽,武将出身的向将军之小儿子向起鹏,周阁老的嫡长孙周淳誉,以及柳侍郎的独子柳卫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