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愣,随即哄然大笑:“你觉得我用手擦啊!真是个二货,那么多干草木料,我随便抓两把就是了。”
泥人哑然,摆布无事,他又问道:“做神仙前呢?”
泥人大笑,青年喊着戏里的号子向下奔驰,苏夜提着吉他在前面跟着,一起欢声笑语不竭。
苏夜接过吉他盒,泥人诧异地看着青年,他竟然舍得把敬爱的吉他交给别人。青年大大咧咧地蹲在泥人前面,笑道:“老迈,快上马!”
泥人谛视着苏夜脸上浅浅的笑,感觉此人奥秘莫测,看不穿也猜不住。不过,也有能够是疯出了新境地……
“让开让开,该我上场了!”青年取下身上的吉他盒,递给苏夜道:“你帮我保管着吉他,我来背他下山。”
庙门被推开,泥人向后望去,青年背着吉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他们,伸手去拉泥人:“事情处理了,我送你下山看病。”
泥人闭着眼睛道:“哪儿都行,我只想快点下来……”
青年极目远眺,只瞥见一片乌黑土黄的村落,墙上挂着甚么完整看不见。
“做神仙前?”苏夜眼神一阵恍忽,无数画面片段在脑海闪现:血与火的疆场,策马扬鞭的马队,雄师围困的城池,漫天箭雨的楼船,投海就义的军民。转眼又是法场,须发皆白的白叟向南边膜拜,刽子手举起大刀,本身提着夜魇厮杀吼怒,最后一眼是人头滚落,白叟的嘴角带着笑容。
苏夜:“……”
“……”泥人和青年面面相觑,青年无法地耸耸肩,又蹲下去洗手,泥人感喟道:“那你筹办做甚么?”
苏夜向下一指:“那间土屋外墙上挂着地耳草、牛尾蕨、山桔叶、马钱子、红花、三7、乌药,这些都是骨伤药材,平常人不会碰。”
“不消了,感谢。”泥人打动地说道:“要不,你也来当我小弟吧!”
此人疯的不轻,泥人决定闭嘴,以免惹来灾害。
泥人举手道:“一起!”
青年怔住了,他迷惑地看着泥人道:“你又发甚么神经?腿伤不治了?”
“甲士!”泥人寂然起敬,他偷偷谛视着苏夜的胳膊,咽口唾沫道:“您是插手越战的豪杰吗?”
“你眼睛真短长。”青年点头道:“我连门都看不见。”
“念誓词?”苏夜眼中杀机出现,他摆脱泥人的手,背对着他们道:“这话别让我听到第二次,再提者,魂飞魄散!”
泥人:“……”
苏夜安静道:“巡查尘寰。”
苏夜淡淡道:“你想在这里,还是在树下?”
“快去洗手!”泥人神采发白道:“我最恶心这类臭味,头都晕了。”
青年:“……”
“蒙、蒙古……”泥人眼角抽搐,干笑道:“那您年龄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