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男人站在黑蛇身边，淡淡道：“神仙只要一个，妖族却生生不息。”
男人放动手机，谛视着黑蛇道：“你去看看其他妖族。”
苏夜肯定天魔被灭杀后，回身去救宁琅。才迈两步，他脑筋一阵眩晕，长刀蓦地插在地上，双手紧握，拄着刀不肯倒下。
洞内一个穿戴红色T恤和休闲短裤的男人，正捧动手机打游戏。听到门徒的问话后，他毫不在乎道：“一招。”
从始至终，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苏夜右臂一震，虎头当场炸成血雾，被风吹散。他黑衣被尖牙咬穿，暴露坚固的胳膊，上面印着一排牙印，模糊可见血迹。
天魔一愣，反应过来后几乎气炸了身材：“你把我当渣滓桶！去死吧，夜游神！”
阴风吼怒，上百名躲藏的游魂野鬼惊叫着逃离这条街道，在天空上方，千万道黑气凝堆积结，化作庞大的磨盘，罩住苏夜身影。
魔气浩浩大荡投入它体内，天魔由一团黑气转换为狰狞凶暴的怪兽，苏夜仿佛也被它的模样震到，始终没有脱手。等天魔化作实体后，已然浑身铁甲钢刺，像刺猬一样难以动手。他扭动脖子，收回连续串脆响，奸笑道：“为甚么不脱手，是内伤太重吗？”
“哗啦啦，”锁链与苏夜神魂紧密相连，像飞蛾一样扑向他。在高空中，黑气回旋飞舞，放声大笑：“夜游神，你觉得本身是在和重生妖魔作战吗？天魔从不顾及面子！”
“我明白了！”黑蛇尾巴用力拍打空中，冲动地吐着蛇信：“师夷长技以制夷！我们初中教员教过的！”
无数声音带着怨毒、痛苦和压抑，低声念诵：“夜游神，夜游神，夜游神，夜游神，夜游神……”
这磨盘力量之强，连南都城外的妖魔都感到阵阵心悸。一条十多米长的黑蛇精趴在洞玄山最岑岭的山洞里观战。等磨盘出来后，它嗖的一下收回脑袋，对着洞内道：“师父师父！天魔出大招了！你看它能在煞神部下撑几招？”
“咻！”刀光似匹练，直直射向东方。氛围狠恶颠簸，一道红光在半空亮起，轻柔的声声响起：“万鬼锁神！”
“天魔炼魂大法！”
苏夜拔出刀来，虎妖身躯已不复存在，但它的头还是咬着本身胳膊，虎目圆睁。这头虎妖神通之玄奇，意志之果断，都不是平常妖魔统统。它会犯下如此笨拙的弊端，等闲死掉吗？
“嘣嘣嘣！”一根根锁链在苏夜身上断裂，乌黑的血液溅落在地，凄厉的惨叫震耳欲聋。
“你竟然还能动用结界的力量！”天魔面色急变仰天长啸，人间魔气如旋风般涌入体内，轰动无数妖魔人鬼。他们望着阿谁在天上吸纳魔气的天魔，心头荡漾，时隔多年，竟然又呈现应战夜游神的懦夫！
黑蛇懊丧道：“煞神真的所向无敌吗？那我们修炼另有甚么意义？”
夜魇立即呈现在身边，他搀着苏夜，渐渐向远处走去。
“不。”苏夜用刀尖挑掉肩膀上挂着的锁链，微微一笑：“还能再吸点魔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