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如此坦白的承认身份，让宁琅措手不及，她吞吞吐吐道：“那、阿谁，你们神仙很多都在尘寰吗？”
宁琅顿时找到倾诉工具，在内心大倒苦水：“苏夜你不晓得，刚才差点吓死我了！梁燕和赵佳蕊躲在冬青树前面，特长电筒恐吓人，把莫云飞，就是我中间的男生，吓得连舌头都咬破了。不过你来的好慢，如果真是鬼怪，我已经死掉了！”
苏夜淡淡道：“这么晚不回家，待在这做甚么？”
宁琅一惊，伸头看去，公然在比来的赵佳蕊一组，两人中间颤抖的铅笔在不竭画圈。她心砰砰直跳，紧紧盯着那只铅笔。
苏夜瞥了那些恶鬼一眼，淡淡道：“不消你说，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我对他没有歹意。”苏夜安静道：“半夜时分阴气最重，此人也有几分通灵体质，如果让他伶仃相处，恐怕会引鬼上身。”
苏夜点头，他的眼神里又呈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欢乐与苦楚。宁琅的心模糊作痛，她感受本身不该去问这件事，只能在内心低声道：“对不起。”
“是啊。”苏夜发笑道：“七百年前，我的确是个跑腿的衙役，那里有需求就变更到那里。本来另有十五个同业兄弟，厥后天庭裁人，我就成了独一的夜游神。”
莫云飞咽着口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笔仙，真是奇异，宁琅你说是不是？”
铅笔划向“男”字。
莫云飞鼓掌道：“现在两组都请到笔仙，你们筹算问甚么题目？”
看着眼神幽怨的宁琅，苏夜笑道：“没事，我给你下过护身符。就算是阎罗地藏，也伤不到你一根毫发。”
“这不是扶乩吗？”苏夜发笑：“你们请的笔仙又是哪方神明？”
第二天早上，夜游神的传说，流行全校。
苏夜走进绿化带，一眼看到宁琅和某个男生站在树后，严峻兮兮地盯着地上的四个女孩。她们两人一组盘膝而坐，用书包和木板垒起两张木桌，桌上有张A4纸，上面用铅笔横写“秦、汉、唐、宋、元、明、清、民”八个大字。每个朝代名字上方，左边竖写“是、否”，右边竖写“男、女”，底下大片的空缺。
“你们在做甚么？”苏夜再度问道，他不明白半夜半夜不睡觉，躲在绿化带里画圆圈很好玩吗？
“嘘，”宁琅一根食指堵住小嘴，轻声道：“她们在请笔仙！”
风声吼怒枯叶纷飞，劈面的女生吃了一惊，呐呐道：“焕萍，请笔仙仿佛不能喊出声……”
“你看画圈了！”刘焕萍大喜道：“公然笔仙还是得要诚意，我这么大声呼喊，笔仙天然会被我的诚意所打动！”
一名女生问道：“笔仙你是哪个朝代的人？”
她不晓得苏夜有多强，但很清楚野猪妖比这些恶鬼强百倍，而野猪妖在苏夜面前任其宰割，今晚把他叫来的确再明智不过。
莫云飞看到宁琅神采欢乐，也跟着向路边望去。宁琅差点叫出声来，苏夜但是前人打扮，一旦被发明，该如何解释？！
苏夜悄悄点头，表示她看下去。宁琅非常迷惑，但有一名神仙在身边，内心结壮多了。
另一桌女生则问道：“叨教笔仙是男是女？”
阴暗的同仁路旁，夜风自南向北吹过，冬青树沙沙作响，落叶漫天飞舞。
“不关你事！”宁琅撅起嘴巴，摆出一副臭脸，内心暗自松了口气。差点健忘苏夜是虚体，凡人底子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