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打。”
破风声传来,设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在顾烟寒的脸上。面前投下一片暗影,顾烟寒昂首,瞥见席慕远高大的身躯挡在她身前,一刹时被他那矗立的背影晃了神:“王爷……”
顾二老爷嘲笑一声:“你每天在房里玩弄那些毒药,莫非不是有所图谋么!”
老夫人手脚被绑在床上,神情板滞的望着那天花板又哭又笑,嘴里还囔囔着很多听不懂的话,就跟失智了普通。
顾烟酷寒笑:“祖母这婆婆当得真有脸,原是一向惦记取儿媳的嫁奁。不知忠毅侯府晓得了,会是甚么反应?”
“将那日从我库房里搬去的东西全数交返来!别的拿十万两银子来!”
“不给。”顾烟寒眉头都没皱一下。
席慕远不满顾烟寒对他的遁藏,握紧了马鞭便抬手。顾二老爷一声惨叫,竟然是席慕远抽了他一鞭子!
顾烟寒心感觉是报应,一阵似曾了解的味道淡淡的飘入她的鼻腔以内,顾烟寒微微走神,在夏至的提示下又走入阁房。
顾国公天然是同意。
望着那条复苏的毒蛇,顾烟寒的嘴角绽出一抹嘲笑:“孙女给祖母存候。”
顾国公府的中馈上满是亏空,现在的开消就端赖顾国公那点身为勋贵的补助罢了。外头看向光鲜,实则里头早已蛀空。
顾国公道焦急着,忙拉了顾烟寒上前:“烟寒,你来的恰好,快看看你祖母!”
第二日去给老夫人存候,才走到门口就见府医的药童在忙活,竟然是老夫人中毒了!
顾烟寒这段时候将老夫人的东西变卖的差未几,才勉强堵上了这个亏空。现在老夫人另有脸跟她要东西?
见顾烟寒走到老夫人身边,顾二老爷眼中出现出恨意:“必然是你下的手!”
“祖母想如何?”顾烟寒挑眉问。
扫雪拱手道:“公爷,老夫人诽谤顾大蜜斯下毒,讹诈不成,便让顾二老爷打死顾大蜜斯,还说银子如果不敷就拿先夫人的嫁奁来凑。”
席慕远神情倨傲,不屑开口。
顾烟寒心间一惊,略带仓猝收回了本身的手。
“好你个小丫头!来人!家法服侍!”顾二老爷一声令下,早就筹办好的粗使婆子拿着绳索将顾烟寒捆起来,带到内里小院。
顾二老爷愣是半天没有能辩驳出来一个字。
“是她下的毒!”老夫人说着递出一只木盒:“公爷你本身看,这是离火根,西域毒物之一。为娘中的就是这类毒。这但是寒丫头房里的东西!”木盒里是半截不过手掌大小的树根。
顾烟寒悄悄拨动着茶杯中浮起的茶叶:“二叔您那天跟我支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真没用。”席慕远转头瞥了过她,反手便等闲撕断了顾烟寒手上的麻绳。那双洁白的小手之上已经被勒出了赤色的陈迹,席慕远粗糙的大手悄悄抚摩过,想要将上面的伤痕抚平普通。
顾二老爷被打了个糊口不能自理,本来为了清算顾烟寒而被老夫人特地支开的顾国公总算是被人请了返来。
老夫人冷哼一声,“我还活着,你很绝望吧!”
老夫人早就算计好了:“秦子鱼留给你的陪嫁很多,里头庄子、店铺一年就能有不红利。十万两拿来了事!”
顾二老爷当即拍案而起,怒骂:“混账!有你这么跟祖母说话的吗!”
她顿时睡意全无,谨慎的扫视着屋内,却听到一个不屑的声音从屋外响起:“本王可没工夫进你那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