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马,南边的茶。
“还要多谢女人在城内不戳穿我,只要出城时女人喊一声抓刺客,想必我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那是一个身穿朴实白衣的女子,她不穿金银、不戴金饰,却仍然给人一种冷傲的感受。
白冷泽抚掌笑了笑,说道:“出色!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一名女诸葛般的人物。”
“公子谬赞了。这第一处马脚当是公子用心留下的,只要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既然公子已经出城,想来不消再埋没身份,跟我们同乘一车了。”
“甚么样的大人物?”小莲也来了兴趣,翻开门帘探出脑袋来问道。
这类乱世,从北往南贩马是从南往北贩茶的好几倍利,当然,风险也是好几倍。
马夫不经意的问了白冷泽是做甚么的,白冷泽早就想好了说辞,就说本身跟着墨门学了几年的木工技术,传闻北方冀州大兴土木,想去那边闯荡一下。
几个比较大的马场都在北方,能够说马估客到处可见,而这座叫做平马的小镇,就是从一个马市渐渐生长起来的。
“女人兰质蕙心,当是好名字。”
“小女子蔺如岚。”女子倒也直率,直接开口道。
“传闻城内出了一个刺客,刺伤了一个大人物。”白冷泽开口回道。
这一瞥不要紧,他透过那翻开一角的门帘,却看到了一张精美到绝美的容颜。
看到白冷泽怔怔的向马车里看,小莲冷哼一声,一下子拉上门帘,低骂了一句登徒子。
实在这倒没甚么,白冷泽两世为人,甚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只是那女子的眼睛却非常分歧,她眼神洁净而温和,像极了那死在田青阁手里的苏小环。
冀州位于黄河以北,间隔这變州足有好几天路程,因为门路颠簸,马车行的不算快,这一下中午候,也只是行出了几十里,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市镇,牌坊上书三个字——平马镇。
官府严格节制马匹,擅自贩马属于重罪,轻者放逐,重者刺面放逐。
白冷泽向后看了一眼,笑道:“我只是一个升斗小民,那里会晓得这些。”
白冷泽只是微微眯眼,没有说话。
“我不敢。”女子坦言道:“小莲和老辛叔都是浅显人,不会武功,并且公子方才在车上,身材一向保持紧绷,想必做好了随时发难的筹办,我赌不起。”
顿了一顿,这女子接着说道:“感激白公子脱手互助,不过我们另有些事要措置,不如就在这里分开吧。”
“气味。”女子淡淡说道:“我自小嗅觉活络,固然你决计的粉饰,但是你身上有一股独特的药味,我闻得出来。并且我们中午时分用饭时,看到了墙上贴的布告,说刺客胸腹受伤,你这一起行来呼吸不算,且尽量不做大行动,实在是可疑,以是我猜想,你就是那行刺之人。”
白冷泽淡淡的看着这个女子从马车上轻巧走下,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看了两眼,就将目光转向一旁。
被戳穿身份,白冷泽也不活力,他本来就没有决计的坦白,但是这女子能想通此中的马脚,也算有些脑筋。
她声音暖和,带着一点南边吴语特有的软糯,非常动听。
但风险虽大,只要有充足的银子,仍然有一些个逃亡徒想要去拿命搏他一搏,若赢了便有了做买卖的本钱,若输了大不了扔下一条贱命。
女子见白冷泽不否定,也不胆怯,直视着白冷泽开口道:“其一,我们初见之时,并没有说要去那里,你却开口就说要去北方冀州,想来定然是看到了这马车上的印记,晓得我们出自北地的悯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