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取出一锭银子交给老板娘,又端起一碗酒给那冻僵了的店小二喂下,这剑客许是只想给这权势的店小二一个经验,并偶然伤人,喝下一碗酒,那店小二身上有了暖意,翻身起来一脸害怕的看着那灰衣剑客。
“好大的胆量!荡剑宗门前,岂容你随便撒泼?!”
“多谢小兄弟仗义脱手。”那灰衣剑客客气道。
“前辈客气了。”白冷泽笑笑说道:“这路遇不平脱手互助,本是江湖人分内之事,何必客气。”
“不可!你这穷鬼,何年何月才气赚够五十两银子?若拿不出财帛,便留在这里帮工!”
“这剑客倒成心机,明显身怀绝技,却不逞凶为恶,你无妨帮帮他!”兔子悄悄撞了下笼子,提示白冷泽道:“此人绝对不简朴,刚才那一手隔空施劲,乃是武尊境的招牌,并且他还用的分外纯熟,可见已在武尊境上打磨好久。
就拿面前这位客人来讲,只看身上那带着几道破口的粗布灰衣,店小二猜想,这家伙兜里有十几个铜板顶天了,莫说上酒上菜,只怕连吃顿饱饭都难。
“我是来喝酒用饭的,这小厮狗眼看人低,我脱手经验有何不对?”
一道寒芒顷刻间从那残破不堪的剑鞘中直射出来,全部酒坊突然变得冷了很多,白冷泽感受着这股俄然来临的寒意,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店小二是见多了来往之人的,甚么样的客人兜里有钱,他只看表面穿着就能估计个差未几。
“这……大不了我将来有钱了还你!”
这两人就在白冷泽身边,白冷泽转过甚来,淡淡的朝这边看了一眼,而这时,那店小二刚好将剑拔出一寸,
龙雨。
灰衣剑客纵使剑术高超,却也不好只这么多人面前对这母夜叉也似的老板娘拔剑,只得闷闷的叹口气,说道:“我没那么多钱。”
白冷泽深觉得然,上前一步来到那老板娘和剑客中间,客客气气的笑着说道:“银子我出,还请老板娘不要难堪这位大哥。”
“名号不敢当,我姓龙,单名一个雨字。”
“救……拯救!”店小二牙齿磕磕碰碰的说出这两个字,身子一下歪倒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这灰衣人举止平常,身上毫无气势可言,若非手中握着一柄连剑鞘都有些残破的长剑,的确跟那些贩夫走狗没甚么辨别。
“这把剑先抵押在这里,等我拿了钱就来赎。”
老板娘拿到了银子,又看到那店小二渐渐的规复过来,这才冷哼一声,回身上楼而去。
好男不跟女斗说的不是一个事理,而是一个究竟。
灰衣剑客沉默了一瞬,眼里仿佛有着一顷刻的锋芒闪现,却立即埋没了起来,他缓缓站起家,将手里的剑朝着店小二一推。
前几日打仗的时候他就感觉这老板娘技艺不凡,只怕不简朴。现在一看,何止是不凡,恐怕这满屋子的人,除了那位看不出深浅的灰衣剑客,都不是这老板娘的敌手。
灰衣剑客拿回本身的剑,将剑抱在怀中,安静的看着这一身凶悍之气的肥胖女子,他面色平平,却给人一种不屑与人相争的桀骜之感。
那人抬开端来,那是一张长相浅显的脸,胡子拉碴的,尽是风霜之色,看起来倒像是老农多过像剑客。
店小二冷哼一声,抱着膀子说道:“不是咱低看了你,像你如许的落魄剑客我见多了,我猜猜,你兜里应当没甚么钱吧?十个铜板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