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泽面前一亮,却听陆冲接着说道:“他在黎羽山以血作画,明显画尽人间众生百态,一片灼灼气象,却取名千山败亡图,终引得天门大开,天官乘龙驾邀他登天。这时,他悍然发难,一剑杀了天官,再将九龙杀死,金车扔进深潭,他将这九龙一仙的灵魂尽数封进了画中,制成了一件能力庞大的法器,更偷得天书两卷,一并送到了筍州,一名不得志的将军手中。”
“以后蔺千鸿便帮我爹逆天改命,他也是以魂飞魄散,而后我爹开端起家,调入北原城。再以后便是那北原城一战了。那一战,若没有这千山败亡图和两卷天书,只怕蛮人早就破了北原城,直逼建康!”
“我在荡剑宗时,有一个徒弟,名字叫做宁空浩,他本是蔺千鸿的劲敌,两报酬一女子争斗了多年,终究还是蔺千鸿赢了,只怕……只怕这蔺如岚的出身会与宁空浩有关。”
陆冲只是点头苦笑。
白冷泽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好,既然是奥妙,那我便不问,你只说关于蔺千鸿的那部分便好。我心中一向有个迷惑,他蔺千鸿修行仙道多年,明显登仙的机遇近在面前,却为何回绝登仙更是脱手悍然斩杀天官?
陆冲闻言,哈哈大笑,他将未雪刀归鞘,搂住白冷泽的肩膀,一并朝着前院走去,“好!既然来了,彻夜便不醉不归!”
两人沉默一阵,白冷泽俄然开口说道:“此次蛮人南下,想必平津王早有了应对之策。”
白冷泽倒吸一口冷气,凭一人之力杀上蛮人大汗的金宫,这位蔺千鸿当真是好胆识、好派头!
陆冲点点头,“当然,这等私密之事我岂会胡说。”
“他天然晓得的。”陆冲俄然暴露一抹苦涩笑意,说道:“此事事出有因。世人皆觉得他是为了登仙,才画了那副绝世画卷,可那个晓得,他画那副绝世画卷,只是为了引天官下尘寰!”
“那一战几近耗尽了北地武林的气血,导致北地十几年间一蹶不振。”陆冲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时悯苍派新立,那位蔺千鸿还未曾达到神瑶池地,他传闻过剑林镇一战后,亲身来到剑林镇。
他见到了那人间天国普通的惨状,又看到了被蛮人残虐以后的尸横遍野,他气的吐血三升,昏倒在地。被救回悯苍派后,他一醒来便掷笔提剑,一人杀上了大隋的金宫!”
“好,如此我便放心了。”白冷泽站起家来,想了想笑道:“刚才听你说了那蔺千鸿的旧事,现在只感觉胸腹之间一股郁气难消,你得陪我好好喝上一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