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甚么了?”
“先生,小鱼舞跳得可好?”
“哦?我如何不晓得你我有情?这么奇怪的事,我倒要听听。”
以后,他们没敢再逃。
池水是咸的,有股海的味道。之前父王为让她欢畅,就将喀尔海的水搬来,造出了这片六合。
话落起家,衣尾似带了丝眷恋,拂过蓝若的手背。蓝若凝住和顺含笑,跟上她的影,入了她的内室。
“打住。”小鱼一盆冷水浇上。“不消说名字,你在这里呆不了多久。”
婢女悻悻然地走了,本想讨人喜好,没料碰一鼻子灰。她并不晓得云水窑的婢奴半年就换,有些刚叫上名就走了,以是小鱼懒得记她名字。
空了两年,再回到此处,表情又是大不一样。新来的婢女见到她,勤奋地跑来俯身施礼。
“他不是也抢了你的东西吗?莫非你就没想过要返来?”
奸计被看破,小鱼收起媚态,变出张无情无绪的脸。
云纱如烟,起伏之间,只看到地上两个虚晃的影胶葛在了一块儿。婢女们羞红了脸,顿时拉紧帘,退居一旁。
“蓝若啊蓝若,你可知我喜好过你?”
撕心裂肺的叫唤,凄厉得如鬼哀嚎。她的身上血迹斑斑。
终究,没有眼睛盯着,小鱼的酒也就醒了,不过她的手仍然攀在蓝若的身上,望着他的眸笑意盈盈。
池边多了个影,一双眸就如这水普通湛蓝。
她挑眉,似在挑衅。蓝若和顺含笑,真有些摸不着边沿。
或许是动了怜悯之心,小鱼叮咛婢女拿来布巾。蓝若接过擦了把脸,然后就把巾帕叠整搁在案上。
“公主,婢子刚来,名叫……”
父王来了,亲手砍下弟弟的手指给她瞧。
“当然欠我,若不是因为你,我如何会被送去荣国?”
小鱼神采突变,冲口痛骂他“混账!”,紧接她赶紧穿好衣袍,跑出了云水窑。
她仇恨,转头看着蓝若时,那双眼就如大水猛兽。
蓝若斟上一杯酒,送到她眼皮底下。看到杯中虎魄,小鱼收转意绪,接过一饮而尽。
……
话完,他先干为敬。小鱼却没心机喝这杯酒,两指捏住银盏,把玩好久才灌入口中。
刚才那么一刹时,差点就被她骗了。蓝若看出她没醉,便凑畴昔,在她耳边低问:“你想要甚么?”
她想得天真,说得轻巧。蓝若考虑以后连连点头。
不知甚么时候,小鱼靠上了他的肩头,呼吸之间一股酒香,她说着儿时趣事,又聊到荣国,本是两件不着边的事,一个酒嗝便连在了一块儿。
蓝若不语,小鱼又道:“我只要你救出玉暄,”
谈笑之间,少了先前的沉闷。炭烧得旺,他俩也就靠得近。一把火,疑真疑幻。
“在他手中何来安稳?看来你比我还天真。”
几杯下腹,她有些醉了,话也多了起来。聊到燕王府时,她皱眉苦笑,打趣说道:“你可知,我叠纸叠到手指头都红了。”
俄然,嘴上一阵刺疼,小鱼咬了他,紧接着池中的海水仿佛全都要钻到这个伤口里,火辣般的烧疼。
蓝若俄然抓住她的手,悄悄按回原处。也许他不吃她这一套,好让她别华侈工夫。
蓝若捂住伤处,迫不及待游上去。出了池子转过甚,小鱼已经披上长袍。他的嘴疼得冒火,她的步子倒是悠哉,连头都懒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