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未愈又添新愁,潘逸经不起这番折腾,而荣灏每天跑他这处,不把小鱼重新到脚骂一顿,内心就不畅快。
小鱼不由紧抿双唇,而潘逸就坐在她右边,人像上了浆。
阿妩说了,要好酒、好接待,床不能太硬、茶不能隔年,每天两荤两素一汤,菜不能重样。
“早晨再给我,帮你留门。”
话落,又是一阵沉默。
“我还会来。”
“我如何会惹到这丧门星?!真想一把掐死她!”
小鱼紧抱住他抿唇不语,似是被人听到此处春意闹。床榻随之两人行动咯吱作响。欢愉涌来,他如同野兽,低吼着将满腔*一滴不剩地倾泻到她体内,小鱼弹起家子咬上他的肩头,最后那记剧痛,他差点替她叫了出来。
院中说话怕有耳目,潘逸缓神以后忙把小鱼带回屋里,闭紧门窗,点上烛灯。
纵有千言不知从何提及,别离一年多,竟然生分了。小鱼低头沉默,乌黑的眸子里藏满了苦衷,半晌,她莞尔,脱去斗蓬放在案上。
“我想应当好了。”
小鱼情不自禁娇吟出声,但怕人听到又当即把声音咽了归去,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舔咬珠垂,她嗓子里滚出酥软至骨的轻吟,两手攀上他的肩紧紧相拥。
……
“她竟然对我这番无礼,真觉得本王制不了她!”
“再不走,天就亮了。”
没错,是小鱼。他的小鱼返来了。
柔情密意间,他们又回到花前月下,待天荒地老。
“玉暄”没出声,她缓缓抬开端,月华之下,一双吵嘴清楚的眸,清澈见底。
插上落下,再插再落。小鱼无法蹙眉,笑着将发簪推回。
人间万物相生相克,小鱼定是荣灏射中克星,而潘逸,他也不知他们是缘还是债。
他也不晓得为何会说这三个字,只感觉满腔惭愧撑得他难过。他恨没能早些熟谙她、也恨没能护住她,恨来恨去就是恨本身无用。
一夜缠绵搅得浑身酸痛,小鱼坐在榻沿缓了会儿神。
相思不言而喻,潘逸动情至深,他的吻如聚风暴雨落遍她的满身,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
小鱼蹙眉,伸足去勾床尾的肚兜。潘逸抬腿把她压住,蹭着蹭着又覆上她的身。
“你可想我?”他喘气问道。小鱼睁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伸手重触碰超脱眉眼、矗立鼻梁。
小鱼的泪一发不成清算,她不想哭,但是他的暖却将她心中的冷化了开来。她装不下去了,两手抓上他胸前衣衿,咬着、撕着,率性胡为。
就在荣灏痛骂阿妩的第二天,阿妩与玉暄换了院子。他们搬入青砖白瓦房,内里有丫环、婆子奉侍,凡事都不消脱手。
他守她守得苦,憋了一年饿得慌。小鱼怕他伤身,忙抵住他的肩头,咕哝道:“你伤还没好……”
四目相对,柔肠百结。贰内心无恨,她内心有他,两人却深思默想,落得玉惨花愁。
她拽着火飞流星有恃无恐,而荣灏气得牙痒,号令着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成果还是顺了她的意。
小鱼感觉痒,咯咯直笑。潘逸缠她、磨她,恨不得与她化成一堆骨,不分相互才好。
情伤砭骨,一痛便流了泪。小鱼回身掩住泪容,假装无事走向门处。她想哪怕他再恨、再怨,她都不会见怪,毕竟先对不住的人是她。
“嗯?”潘逸惊了下,看清来者衣袍便笑着道:“玉暄,这么晚了,你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