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好了吗?”
潘逸的心俄然揪了下,仿佛刺到的是心,而不是身。
潘逸不甘心,他赶紧起家披上长袍,想要闯畴昔问她:你内心究竟有没有我?
情伤砭骨,一痛便流了泪。小鱼回身掩住泪容,假装无事走向门处。她想哪怕他再恨、再怨,她都不会见怪,毕竟先对不住的人是她。
开了门,冷风灌入。潘逸不顾这夜北风疾,急仓促地往院外走,但是刚穿过新月门洞,就见一人影,他也是低头疾步,一不谨慎就和他撞个满怀。
小鱼穿戴划一,以指为梳,拢了几下发。潘逸见之顿时想起梅花簪子,忙把它从枕下取出。
现在烽火即燃,夜上半夜,平洲城内都能闻得铁甲铿锵之声。潘逸伤得重,没法随军调拨,人一闲未免就想的多,白日会想,夜里更会想,但他就是没有勇气去找小鱼。
小鱼不由紧抿双唇,而潘逸就坐在她右边,人像上了浆。
纵有千言不知从何提及,别离一年多,竟然生分了。小鱼低头沉默,乌黑的眸子里藏满了苦衷,半晌,她莞尔,脱去斗蓬放在案上。
见人要走,潘逸慌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他一个箭步迈上前,狠狠地将她揽到怀里。小鱼轻颤,不由顿了脚步,回神以后悲从中来,她又摆脱开他的度量,逃似地跑了。
斗蓬就在她手边,看模样随时会走。潘逸内心五味杂陈,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回她。
就在荣灏痛骂阿妩的第二天,阿妩与玉暄换了院子。他们搬入青砖白瓦房,内里有丫环、婆子奉侍,凡事都不消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