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略微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对苏乙说道:“苏兄弟所言甚是,如果我所记不差,火线应有几户人家,免不得彻夜我三人要留宿那方了。”
苏乙昂首望向天空,随即大声道:“夏川兄弟,我等已经疾走数个时候,便是我们受得了,马儿也是吃不消的,现在天气已晚,莫不如先寻个居处,临时歇息,也好予马儿吃食。”
褚光赶快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突入我家?”
那人见地破身份,神采顿时一变,不知言语。夏川也听闻过青蝎帮的凶名,却说这青蝎帮足有三千人众,此中不乏武林妙手,干的皆是打家劫舍,拦路掳掠的活动,本地官府也曾多次出兵围歼,剿除几波青蝎帮之人,但却始终未能找到其本部地点,也非常让官府头疼。
那人扶在门框,勉强站定身子,衰弱的要求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求求你们行行好,给我些吃食吧!”
却说褚光本就一腔善心,更是喜交豪杰朋友,一见此人有难,赶快上前将他搀扶起来道:“你不必如此,些许吃食有何困难?我这另有些干粮,便全都赠送给你。”
褚光深思半晌道:“那草料天然是有的,只不过是客岁秋收之时剩下的,不知是否可行。”夏川对着豢养倒是不甚体味,便侧脸看向赵东城,赵东城点头道:“如果没有潮湿发霉,那天然是能够的。”
邻近人家,三人翻身上马,夏川一步上前敲了拍门案,朗声道:“内里可有人在?我等是路过此地,想借些吃食,还望行个便利。”
不知时候,夏川三人仍自策马疾走。
苏乙回应道:“那倒是无妨。”
三人吃的固然皆是粗茶淡饭,三人吃的也格外苦涩,褚光见三人从上丘重城而来,却也没甚么架子,心下交友之意顿起,随口道:“如果三位不嫌我家粗陋,彻夜便住在此处。”夏川也是对这好客的褚光很有好感,当下微微一笑道:“那便却之不恭了,鄙人另有一事相求,我三人马儿已经倦怠,不知可有草料一类,好让我那马儿也饱餐一顿。”
只听房内传出一女子声音:“门外既有高朋临门,相公还不快快请出去。”褚光这才反应过来,赶快道:“几位内里请吧,恰好我家煮了些饭菜,若不嫌弃,便在我家吃些。”夏川再一拱手道:“叨扰了!”
“这。。。”褚光倒是踌躇起来,他捕猎无数倒是从未杀过人,依褚光本性,不让他救其性命已经非常困难,更别提杀去此人道命。
‘砰!’一声闷响自赵东城胸口传来,这男人一拳竟是没有让赵东城挪动半分,那男人也不气恼,哈哈一笑道:“果然豪杰出少年,想我褚光上山打了半辈子的猎,竟是没能让这小子后退一步,忸捏忸捏啊!”
屋内是褚光的老婆,以及嗷嗷待哺的孩童,夏川三人到来以后,这家人已经吃罢,刚要清算碗筷。那褚光老婆道:“仅剩这残羹剩饭,也不知是否合得三位情意。”夏川赶快道:“不碍事。”
三人又行进了半个时候摆布,三人之间火线炊烟渺渺,当真有几户人家,便朝着炊烟升起之处而去。
本来这是一户猎人之家,靠着打猎保持生存,这褚光也是打猎半生,平生爱好交友,他一见赵东城便是个练家子,心下比较之意顿起。而这褚光最对劲的便是一把子力量,谁料此时却在赵东城涓滴不起感化。也不见这褚光有一丝不愉,相反,看向赵东城的眼神竟带着一丝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