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幅我画了半个月,用的是前朝的宣纸,一副五钱银子。”仿佛很不善于拉客,年青人干巴巴地先容了一下,严峻地盯着陈若弱看。
陈若弱笑眼弯弯像两道新月,清清脆脆地答道:“不累,我也就做了几道罢了,这是厨房里甚么都没筹办,如果都备齐了,我能做的就多了。”
陈若弱倒是没甚么食欲,普通做菜的人做完了菜,一时不会有甚么食欲,顾屿给陈若弱布了几筷子菜,见她实在吃不下,也不勉强,给她盛了一碗鱼羹,放在边上。
顾峻离醋鱼近,一见镇国公下筷,就缓慢地抄起了手边的乌木筷子,夹起一片醋鱼肚腹肉放进碗里,鱼肉表皮包裹着一层金红的酱汁,和鱼成分离处的鱼肉瓣瓣清楚,渗入出来的酱汁中夹带着鲜白的色彩,一口醋鱼肉入口,酸甜中带着一股如有似无的极鲜,近乎是蟹黄的味道,却比蟹黄多了一份平淡,美味半分很多。
掌勺大厨的素菜做起来就没有那么费事了,就这么瓜代着上了十几道菜,陈若弱把一节黄瓜啃完了,去换了身衣裳。
顾屿取了五两一锭的银子,那年青人昂首看了一眼,呐呐道:“银子太多了,我找不开。”
草鱼做羹汤要先去腥筋,下油锅炸上一遭,再入水炖煮,熬到鱼汤成了诱人的奶红色,只加少量的盐,喝起来就非常鲜美,陈若弱把熬得肉质疏松的鱼身捞出来,挑出鱼刺,把鱼肉压碎,又炸一遍,给别的一盘炒菜做了摆盘。
河虾充作龙,草鸡算凤凰, 陈若弱接过喜鹊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被热气蒸腾出的汗, 咬了一口手里的黄瓜, 完整没有吃吃看的意义,让人先端上桌。
顾峻兜着一嘴的口水等着开饭,他感觉本身向来没有这么饿过,不晓得是成心还是偶然,那盘标致的西湖醋鱼正摆在他的面前,没有平常荤食的腥腻难以入口,只闻着那股酸甜的香气就让他忍不住眼巴巴地盯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