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顾凝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若弱对顾凝有气，顾屿的步子也没停，以是她没转头，又走了几步，俄然模糊听到了一声多谢。
父子两人正商讨着，蓦地听脚步声传来，顾峻气冲冲地折返了返来，少年脸庞上尽是惶恐和焦心，“爹，大哥！大嫂打二姐，我拦不住她！”
顾屿走到了陈若弱身侧，见她一脸泥泞，取了帕子，给她擦了擦，没有去看地上哭得惨痛的顾凝，只道：“我带若弱回房洗漱。”
“是不是明天雨下个三天三夜，淹了黄河水道，也是你的错了？”陈若弱当真地看着顾屿的眼睛，“这世上偶合之事那么多，假定甚么都是你的错，你担任务担得过来吗？鬼没撕掉人皮之前，谁晓得贰内心想的是甚么？拿别人的错事往本身头上扣，莫非头大就必然要给隔壁挡雨吗？”
顾屿对此没甚么定见，他走时留了几个官员的软肋把柄，瑞王是个谨慎到可骇的人，即便现在还是少年，心眼也比太子多长了好几个，这些谍报他约莫会从中挑一个两个合适的，不着陈迹透底给其他的皇子，从眼线那边考证过真假，才会信他。
“这，现在阿凝归家, 人已经获咎完整, 真要把这些都给他……”镇国公眉头蹙起，但是并未踌躇太久，还是点了点头，“罢了，只要太子不废，这些事情一旦公之于众，瑞王也就不成了, 只是今后同他来往, 切莫谨慎，不要被他抓了把柄。”
“但是这和你又没有甚么干系……”陈若弱看着顾屿近在天涯的脸庞，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