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本来是想找怀安说清楚的,只是在说之前,正巧被景欢碰到了正在怀安书房前一脸纠结的刘仁。
刘仁在这里聚精会神地写着,景欢在中间咬着唇看着,好半晌,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这字是不可的。你说帐本最后也是给人看的,如果到时拿这字出去,只怕……”
但是他偏就不会。
桌上已有一张被黑炭笔写满了的纸张放着。
本日午间,趁着怀安睡觉的工夫,景欢本就已经教了一些了,刚好现在刘仁手上也没甚么事做,前面又趁着大师忙的工夫,在房里本身几次记诵。
景欢便指着那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地念了起来。
景欢已搬了凳子在那边坐着,厨房里本来有个小饭桌,是他们一群下人用饭时用的,此时也被拖了出来,放在院子里。
只是他正迟疑着,却见刘仁并不急着换衣,洗漱完后,便靠着床头那边玩手里的小棍。
啧,这么晚了,他出门去干甚么?
当初晓得本身要去管账时,刘仁便感觉不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不由烦恼,只是此时已骑虎难下了。
实在如许的景象,他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是想做甚么?
刘仁略一踌躇,对付道:“白日里有些事没做,只能趁早晨给补返来了。”又扬了扬手里的蜡烛,“你快上床吧,等你上床了,我再拿走。”
只是,刘仁在这之前从未摸过笔,现在写起字来,也如婴儿学步似的,歪歪扭扭,不谈美感,竟是连端方都够不上的。
何继内心一喜,忙想偷偷摸摸地跟上,畴昔瞧瞧这对男女到底在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这么半夜约在后院。
那便是,寻着时候,两人一起重新学起。
本来,即将做账房先生的刘仁,竟连数字的写法都还没认全,那些个根本的算学,他也是全都不会的。
景欢也是一身白日的打扮,仿佛不筹算睡似的。
景欢抬开端,笑了一笑:“那里累,这才多重?”又忙乎地跟刘仁招手,“快过来,我们也学不了多久,我已将这些字写在这了,你快过来认。”
这一探头,竟叫他看到了甚么不得了的事。
景欢话未说完,刘仁已全都懂了。
何继内心猎奇,又因为装着事,更是忐忑,便往外多留意了一下。
何继没法,只得上了床,刘仁见何继睡下了,这才一手护着烛台走了出去。
他是晓得做账房,那每日的进项进项,都是得学会的,试问哪个账房是不会用算盘的?
刘仁忙走了畴昔,先将烛台放在饭桌上,又坐下,拿起那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