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听了台戏,就是跟刘荃去娘娘宫那天,街上有个戏园子,唱的是一台名戏——斩情丝,他日带你去听听。虽戏折子里这‘斩情丝’说的是女人,你去听听也正合适。”
虞锦安温馨静坐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甚么也没说。她没跟妇人吵架的本事,此时心不在此,污言秽语便充耳不闻,视野只定在冯三恪身上。
四个保护令行制止,立马擒住柳氏,拿了麻绳就要去捆她手。
待阿茹一步三转头,泪流满面地冲他喊“三恪哥你要好好的”这时候,冯三恪收回了视野,不给她留半分念想。
这半月,她眼中的冯三恪还是那么个铁脑袋,该笨还是笨,该迂还是迂,诚恳本分这些词谁也抢不走他的,这会儿挨了打,他也不还手。
阿茹眼泪流得更急,扯着他袖子不放手,似是想不通十几年的交谊,他如何竟心硬如此?晓得她要嫁人,脸上也没丁点难过之色,竟只这么轻飘飘一句话,仿佛从没动过心。
从商这条路不好走,很多混出花样的富商,最后走上这条路,凭的不是甚么凌云壮志,而是满腔怨气,郁结在心,消解不了,唯有咬着牙往高处爬。
虞锦上了马车,车子行过香茹家门前,她掀帘望着院里那女人,声音安静:“你二人打小青梅竹马,也有十来年了,她却没站出来为你说一句公道话,弃你性命如不顾,此女不堪配。”
“我跟她算是打小熟谙的,两家住得不远,家里那五亩地又恰好挨着,平时一起做农活,相互搭把手。我爹娘倒是挺喜好她,如果他们没出事,本年年底也许就要订婚了。”
“行了,别跟我活力。”
倒是挺值得唏嘘的。
她俄然来了这么一句:“都是小年青,甚么情啊爱的,一转眼就全忘洁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