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冯三恪点点头:“当初我们两家没订婚,也不算是迟误了你,快回家去吧,好好等着嫁人。”
更扎心了。
虞锦上了马车,车子行过香茹家门前,她掀帘望着院里那女人,声音安静:“你二人打小青梅竹马,也有十来年了,她却没站出来为你说一句公道话,弃你性命如不顾,此女不堪配。”
她老是如许摆长辈谱,头回听的时候让人感觉事理高深,第二回听的时候觉她气势萧洒,三回五回地听,只感觉好笑了。
少女苦衷全被戳破,还是当着几个外人的面。阿茹难受得短长, 泪眼婆娑地转转头:“三恪哥,我爹娘不让我嫁给你了, 他们把我许给柳富了。”
冯三恪半晌没说话,齿关紧咬,恨恨瞪着她,细看眸底仿佛有火燎原。
“三儿,你说抓不抓?爷都听你的。”
阿茹眼泪流得更急,扯着他袖子不放手,似是想不通十几年的交谊,他如何竟心硬如此?晓得她要嫁人,脸上也没丁点难过之色,竟只这么轻飘飘一句话,仿佛从没动过心。
隔着道门瞥见香茹在哭,柳氏气得倒仰:“死妮子你给我出来!你娘我还没死呢, 你跑人家灵堂前哭丧?”
保护没得虞锦命令,不知该不该放人出来,门前稍稍阻了阻, 就差点被这柳氏挠破脸。几个保护又不敢真脱手, 只堵着门不让进,柳氏连抓带咬,闹腾得短长, 一边转头扯着嗓门叫喊:“孩儿他爹你快来!”
“三恪哥!”
虞锦却在此时莫名想到了这句话。
当时他还没想明白,还自寻借口为她摆脱,为那几个和香茹一样没出面的朋友摆脱,为和他常常打交道、熟知他品性的每小我摆脱。
“行了,别跟我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