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恪听得入了神,只听博观接着道:“浅显人呢,很难摸到做买卖的门槛,得跟着教员傅学,如果笨一些的,吵架惩罚少不了。咱家就不一样啦,咱家本身有徒弟,锦爷就是最好的徒弟,她还不打人不骂人,每天笑呵呵的,就把该学的学通了。”
刘荃一起瞅着虞锦笑:“啧啧啧,我爹必定想不到,锦爷竟是会逛阛阓买菜的人!锦爷吃的菜竟然也跟我们一样,是从阛阓上买的!”
叫她欣喜的是,这阛阓上竟有一个像样的菜商,开了个门店,十几个大竹筐子整整齐齐摆开,里边放着各种蔬菜,另有新奇的橘橙,竟有模有样的。
她摆摆手:“他日我请你。今儿先与我说说你们这儿阛阓有几个。”
书房里没铺地龙,因为要看帐本而在书房坐了一上午,从而冻得神采发白的虞锦轻飘飘瞪了他一眼――从小到大,夸她都雅的多了去了,却还是头回有人说她“面有菜色”,不免噎了一噎。
冯三恪头回揣这么多钱上街,一时竟不知该买甚么。之前他在县上做工,每半月回一次家,总要捎些吃的用的归去。家中遭难今后就剩他一人了,衣裳是府里发的,吃食是府里供的,甚么都不缺,就甚么也没买,跟在虞锦后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