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了?”箜篌心头一空,脑筋里嗡嗡作响。这些日子以来,她陪着桓宗找到了几样药,觉得很快就能凑齐,遵循药方帮桓宗治好身材。哪知进了这个秘境,才晓得寻云树早就没了。
“你不懂女人。”面对小师弟气愤的眼神, 绫波用传音术道, “这个长得比较标致的散修修为是金丹期,她的修为不错,听她说话的语气,她在散修盟的职位也不低。如许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在陌生面前,特别是我们这些大宗门亲传弟子面前,表示得如此咄咄逼人与刻薄刻薄。”
金玲看着空荡荡的河边:“刚才的女修,是甚么东西?”
“寻云树哪那么轻易找到。”女修不咸不淡道,“它之以是叫寻云树,就是因为它形状多变,行迹缥缈无踪,比云还要飘忽。”
女修:“……”
“不对,有一件事。”箜篌把摘下的新奇果子扔给林斛,“我跟桓宗双修过。”
暖和的手把握住了她的手,箜篌茫然地昂首,看着桓宗暖和的双眼,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内心难受,就像是塞了又多又乱的棉絮,如何都没法清理洁净。
箜篌缓缓回过神来,紧紧地回握桓宗的手:“你说得对,必然会找到的。”
现在修真界的女修,都已经如此虚假了么?
金玲被对方这类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悄悄今后躲了躲,仿佛如许心中的惭愧之情就能少一些。她修为不高, 进这个秘境只是为了增加见地。谁料秘境中出了变故, 她靠着绫波桓宗箜篌等人才气保全本身,哪敢随便开口给箜篌他们惹费事。
秘境想让他们学着正视内心、长于辩白真假、重视人道看轻皮郛,可惜这些磨练体例用在他们身上,仿佛不太胜利。
它翻了一个白眼,化作烟雾消逝在六合之间。
接下来的几天里,秘境里风平浪静,箜篌一行人挖到很多灵草。某天夜里,林斛与箜篌一起去树上摘果子时,提到了桓宗近几日神采格外好这件事:“我被传送到其他处所那两日,有没有产生奇特的事?”
“奇特的事?”箜篌细心回想,点头道:“没有。”
美艳女修嗤笑一声,把毁容女修松开, 任由她摔进河里。毁容女修从河里爬起来, 她趴在河岸边, 朝箜篌等人望过来,眼里尽是祈求。
“可她们做这些,是为了甚么?”昭晗宗师弟结结巴巴问,“逗我们玩吗?”
她面庞扭曲,恨意滔天,哪另有方才怯懦的模样。
她舔了舔乌红的舌头:“你们为甚么不帮我呢,如果你们帮了我,我就能放你们走。”女修俄然又哭又笑,“我好恨你们,我要你们拿脸来赔给我。”
五百年前……
“寻云树千年着花,千年景果。待结的果子成熟今后,就会枝枯叶落,根茎灭亡。”女修语气平常,“秘境中确切有过寻云树,但那是五百年的事情。五百年前寻云树结过一次果,现在早已经枯萎,连根都烂在了泥里。”
“为甚么你们不帮我?”毁容女修恨恨地看着箜篌等人,“就因为我长得丑,你们便不把我当人看了么?”
绫波与箜篌对望一眼,在相互眼中找到了几分默契。
“当然。”箜篌指了指身边的桓宗,“你看我身边这位男修,修为高深,边幅俊美,完美得几近没出缺点。但是我们三个女修争了没,抢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