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不缓地放慢了手上的行动,颀长的指腹摩挲着纽扣光滑藐小的圆面,来回打转,力道轻柔含混,仿佛在触摸的不是一颗小小的纽扣,而是某种贵重奇特的宝贝。
“洞眼太小了。”
一截红绳戴在腕间,衬得腕骨劲瘦有力。
如何办。
陆沥深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我保研。”
“甚么时候放工。”
连一刻都不能等候。
男人内里的衬衣面料质感很好,衣领处有针脚精密精美的刺绣,连纽扣边沿都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看起来华贵风雅。
被人踩在脚底下。
【抱病发热了,告假补个全勤,好点了补】
但这些,都不及男人莹白苗条,好像艺术品的双手。
她瞥见了那句没来得及看的答复。
陆沥深长睫微颤,他歪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声音又低又哑。
【我不肯定对他到底是真的心动,还是荷尔蒙的感化。】
“图谋不轨?!”
姜纪许禁止住想要践踏他嘴唇的打动,开口问道:
另一只手则穿过衣衿将那粒纽扣悄悄往外托起。
他的声音降寒微哑,带着毫不粉饰的占有欲望。
“我听姐姐的。”
姜纪许和老板夫已经结婚了,如何能够跟告白扯上干系,不是老板夫那就是别的同性……
白潇潇答复得很快。
他说着,微微挪开手指,喉结转动了一下。
也记得对方会收回如何难以自抑的声音。
姜纪许抿抿唇,白净的指尖在屏幕上飞舞。
男人略微抬眸,通俗的瞳孔如同黑洞,一眼便要将人吸入。
明智不堪一击。
陆沥深呼吸放缓,禁止着脑中几近将近肆意沁出的动机,目光紧紧落在白净掺着点粉的指尖上,乌黑的眼眸浓稠得如同泼墨了般——
陆沥深的神采却很普通,长睫低垂着在眼窝处投下一片暗影,额前碎发乖顺地低垂着,看起来竟另有几分委曲不幸。
姜纪许有些后怕。
“你在干甚么。”
姜纪许只觉口舌干涩。
姜纪许看着那已经敞了几分的领口。
姜纪许眼皮轻跳,手指像被火燎似的立即摁灭屏幕,面色还是沉寂,仿佛甚么也没产生,抬开端迎着陆沥深的视野。
含混,拉扯。
中断了含混旖旎的氛围。
连鸦翼般的睫毛都会一片濡湿。
陆沥深低垂着眸看他,衬衣的纽扣被解开了两颗扣子,从姜纪许的角度刚好能瞥见他脖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
不然一颗纽扣解三分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