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李沉音供应帮忙和人手的人,恰是宫中那位享用繁华繁华的沈偶然,也就是当年的沈碎雪。而宗政乾事前明显晓得此事却默许了沈碎雪的做法,并未因为宗政墨正在火线奋勇杀敌而禁止沈碎雪。
“九皇叔,既然这个女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统统全凭皇叔做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即便这个女人是他最宠嬖的妃子,但却不是他最爱的女人,没了便没了吧!
“皇上,还要你的孩子吗?但是,本王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呢?”宗政墨幽幽冷冷的声音,极轻极淡,但语气中的寒意却让人脊背发麻。
那副惶恐惊骇的模样,全然没有常日里傲岸的姿势,仿佛一个不幸的乞讨者。
宗政墨缓缓回身,诡异的眼线肆意飞扬,眼底尽是不屑与轻视,“沈碎雪,看来你的夫君也舍弃你了,我该如何让你了偿这笔血债呢?”
宗政墨有力地叹了一口气,回身,“等本王想好了让谁来代替这个皇位,再来要你的命!”
宗政墨站在那边,定定地看着面如死灰的宗政乾,淡淡道:“不管如何说,你都是宗政家属的子嗣,且你并未直接参与暗害本王妻儿的事情中。但那些黑衣杀手倒是你宫中的死士,本王儿子的死也与你有关。你说,本王该如何放过你呢?”
宗政墨以极其可骇的血腥手腕逼得洛国雄师一退再退,几近退至都城,再无可退之路。洛国惨败投降,并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割地上贡,并承诺百年以内毫不再肆意挑起战乱。
宗政乾感觉本身的庄严被冲犯了,他宠嬖了这么久的女人,竟然是别人用过的破鞋!
这一刻,宗政乾方才明白,即便身为天子,惹谁都不能惹这个妖怪!
音落,他没有再做逗留,大步流星地出门。
后殿,沈碎雪衣衫混乱,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叩首道:
“宗政乾,你这个天子做的也真够窝囊的,叶振逸把持了全部朝政,你竟然无动于衷。不体贴拂晓百姓,不体贴这个天下,整日只晓得……唉!”
“不晓得他来京都干甚么?莫名其妙地来了一趟,而后又悄无声气地分开了。”
“皇叔,瞥见朕是你亲侄子的份上,绕过我此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往西,我就往西,你的话就是圣旨!”宗政乾哭着讨情,他还不想死。
半年以内。
宗政乾蓦地睁大眼睛,怒不成遏,一个箭步冲上来,抬脚狠狠地踹在沈碎雪脸上,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棍骗朕!你不是处子之身么?你竟然是叶振逸的女人,你还敢进宫奉侍朕,让朕颜面无存!贱人,该死,死一万次都不敷惜!”
他派了很多人刺探她的动静,始终没有成果。
宗政墨漫不经心肠看着这场闹剧,唇角邪冷一勾:“来人,将这个女人的手筋脚筋挑断,扔到京都最轻贱的北里院子,接客。没接够一万个男人之前,别让她死了!”
“洛连城的儿子脾气本性不像他这个当爹的,倒像远在千里以外的九皇叔,这说了然甚么?”百里风月笑着眨眨眼,“小墨墨,如果这孩子真是你的,到时你可得好好感激本公子!”
“本公子在洛国发明了一些端倪,阿谁与你打了大半年仗的洛连城俄然喜获麟儿,刚好一岁。如果你的儿子还在,也应当有一岁了。”百里风月不再嬉皮笑容,奥秘兮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