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念及刚才为了不被人发明,情急之下,以手封住她的嘴,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湿湿糯糯的柔嫩。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明显娶的是沈国公的女儿,为甚么最后和你拜堂结婚的人,会是我?为甚么叶振逸娶了本该是你王妃的女人?为甚么叶振逸还和你的王妃上床睡觉了?”
“你能去哪儿?”
“倔强的小女人,成心机。”
为甚么他不晓得娶错了人?
话音刚落,宗政墨煞有其事地将手伸到郑媛鼻间,拧着眉心,“不信,你闻闻。”
郑媛抬开端,望了望阴沉的夜空,风雨欲来。
还是,真如九皇叔所言,做他的王妃?
不晓得跑了多久,她已经冷到麻痹,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争光,朝着地上倒去。
宗政墨眸眼眸暗了暗,深深地盯着面前喋喋不休的红唇。
赤果果的实际。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并且,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职位的女人很难安身,很难不受人欺负。”
冰冷的声音,带着穿透民气的苦楚。
仿佛为了应验她的话,郑媛话音刚落,天上立时电闪雷鸣,一道惊雷霹雷隆地劈在街边的大树上,一分为二。
郑媛断交地回身,跑进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你看,老天爷都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出来替天行道。”郑媛快速止住哭声,傻眼了,直愣愣地盯着宗政墨,半晌得出这个结论。
“我不会当你的王妃!以是,不消九皇叔‘美意’收留我。”郑媛咬了咬牙,侧重夸大‘美意’二字,斩钉截铁地回绝道。
庞大的哀痛喷涌而出,她的叶哥哥不要她了,他真的娶了别人。
他没有娶她,但是,为甚么?
“天下之大,总会有我的安身之地,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郑媛负气道。
杜流觞身子一僵,神采烦恼,九皇叔竟然派他假扮一个盗贼,他甚是思疑地盯着百里风月,“百里公子,你肯定本日之事是九皇叔亲下的号令?只是为了形成迎亲步队失控?”
郑媛仰着小脸,哭得声嘶力竭,边哭边控告,明显将宗政墨当作了最好宣泄工具。
“你才嘴臭,你百口都嘴臭,你不要脸,你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只晓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欺负我孤苦无依,欺负我没有背景……呜呜呜。”郑媛自负心大受打击,越说越悲伤,越哭越难过。
一处隐蔽而豪华的房间,分歧于外堂客来人往的喧哗,喧闹且温馨。
宗政墨凉薄的红唇抿成一道邪魅的唇线,黑眸阴公开盯着,雨中那抹垂垂消逝的狼狈身影,踏步跟了上去。
“九皇叔,是你么?”
两个超脱萧洒的年青男人,相对而坐。
不由皱了皱眉头,缓缓地伸出左手,那只被面前女人丁水玷辱过的手,一脸嫌恶地在郑媛身上,蹭了一遍又一遍。
回家,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她本该成为叶哥哥的老婆,现在却和令人捉摸不透的九皇叔,如同飘零的孤魂野鬼,一起在街上浪荡。
郑媛气得小脸绯红,继而忿忿地指着宗政墨,仰着脖子,嚎啕大哭道,“天哪!老天爷爷不公,你如何不打雷劈死这个好人?“
宗政墨唇角邪魅地弯起:“为甚么你会上本王的花轿?为甚么本王娶的人竟然变成了你?为甚么本王可贵发还善心却被人当作了驴肝肺?”
只见男人缓缓地从脸上扯开一张人皮面具,暴露一张俊朗光滑的年青脸庞,顺手将面具扔进了护城河里,回身隐入浓浓的黑夜中,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