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两个字,顾冬阳便已经率先迈开步子往外头走去,纪文清也不敢怠慢,仓猝跟了上去。此时,司机已经在门外等着,见顾冬阳出来,便恭恭敬敬地给他翻开车门,直到纪文清也坐了上去,才将车门关上。
落地窗前,一抹纤瘦的身影正靠在那边,脸上,是淡然如水的神情,双手天然地放在身侧,浑身高低,都披发着一股淡淡的哀伤,就像是一幅画卷,那样斑斓,叫人移不开目光。
纪文清晓得,顾冬阳活力了,恰好,她又不知应当说些甚么。
简朴的一句话里头,带着那样多的哀伤和不舍,让纪文清找不到话语去回绝。
顾冬阳斜瞥着那双放在本身胳膊上的柔荑,嘴角悄悄爬上一抹讽刺的笑容。
他的命,是顾冬阳救的没有错,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放弃纪文清。
车上,顾冬阳只是沉默,紧闭双眼的模样看起来略显怠倦,暗淡的灯光只打在他的另一边侧脸,让纪文清猜不透顾冬阳的情感。
“我也是昨晚才到的病院,我……”林宇阳柔声解释着,声音,仿佛也在颤抖着,带着那样多的哀痛。
“文清,明天……我还能见到你吗?”
林宇阳的身上穿戴的,是病院的病号服,宽广大大的,显得挤不称身,但是穿在林宇阳的身上,却没有半点违和感,看起来还是格外的帅气,乃至还多了几分慵懒的气味。
思及此处,纪文清的那两弯眉皱的更紧。
但是终究,他们之间,还是被另一小我的名字给打断。
三天,整整三天,他都没有回过这个家,现在纪文清心心念念的,还是阿谁男人,那么他呢,又算甚么?
“宇阳,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纪文清哽咽着,问着林宇阳这个题目,脚步,更是不由自主地朝林宇阳那边走去。
“那你为甚么不奉告我,为甚么,你晓得我有多担忧吗?”纪文清近乎歇斯底里,身材更是失控的扑倒在林宇阳的身上,任由泪水打在林宇阳的手背,滚烫了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