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石独秀的声音,秦守大吃了一惊,“前面这么大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炉子?”
“嘿嘿,没想到这位小爷竟然是儒门隐学传人!”
坐在地上的沈明堂面如金纸,昂首看向杨显,目露奇光,“梅先生竟然没死,并且另有了你这么一个门徒,这下乐子可就大了!”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窜改身子,向中间一块大石上走去,“你们忙你们的,我想静一静。”
秦守插嘴道:“这位老兄,你说能有甚么乐子?”
他正欲揉身向前,俄然腰间一软,一条红绫已经将他缠住,软红娘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此人是七级武者,内功深厚,固然此时重伤,但毕竟还不足力,他光是护体真气的反震之力你都接受不住,你如果执意对他脱手,他不会有题目,你却必死无疑!”
秦守问道:“甚么本领?”
杨显道:“他死与不死,与看不看得起你是两回事。你若真想让人家看得起,很简朴,亮出本领来!”
软红娘道:“哎哟,如何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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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守眼里,帝王将相,贩夫走狗,谁也不比谁生来崇高,谁也不比谁卑贱。
秦守道:“就凭我是秦守!”
沈明堂坐在地上“哇哇”吐血,血染前襟,“江湖传闻,梅年生重伤身故,隐学一脉早就成了无头之鸟,再无翻身之日,未曾向想梅先生不但没死,还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
秦守大怒,抬脚便要踢他,被杨显摆手制止,“他不是你捉的,你又不是他的敌手,何必自取其辱?”
杨显手中的沈明堂本来是一副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没命的垂死模样,但被杨显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以后,反而精力了很多。
秦守怒道:“妈蛋,连一个将死之人竟然也看不起我!”
秦守见杨显神采有异,说话时声音降落,眼含杀气,不由吓了一跳,心道:“这一起行来,杨小子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如何现在看到前面的东西以后,却反应这么大?”
坐在地下还是吵嘴流血的沈明堂看着秦守哈哈大笑,“一个一级武者都不是的废料,竟然还想对老夫脱手,嘿嘿,我看你是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的!”
杨显道:“能杀了他的本领!”
他从不轻视任何人,但也毫不容忍任何人轻视他。
他瞪大眼睛看向杨显,“此人你们都能打,莫非就我打不得?”
他看着秦守,一脸讽刺之色,“一个废料点心,还想对于我天命圣教?你可晓得我家教主贺太子是甚么修为?嗯?你可晓得我家太上教主是甚么存在?你凭甚么敢说这类话?”
秦守呆呆站立半晌以后,肝火俄然消逝,神采缓慢安静下来,扭头看向杨显与石独秀,嘿嘿嘲笑道:“我明白了!”
他盯住杨显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现在不如你,但却并不代表我今后不会不如你!明天我没有资格在你们面前打杀此人,但不出十年,我定会在你们面前随便脱手,而无人敢阻!”
秦守缓缓道:“你要记着,明天对我热诚之仇,他年我定然要在你们天命教其别人的身上找补返来!”
见他如此形状,杨显与石独秀两人对视一眼,都一脸倒霉。
他感受着沈明堂眼中的不屑之意,眼中如欲冒出火来,心道:“一个邪教的坛主都对我如此看不起,如果碰到他们的教主,那我岂不是连人家一根寒毛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