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显固然不知秦守说的核弹头是甚么东西,但却听出他不觉得然之情。
石独秀身为医家首席大弟子,而立之年便成绩了武道宗师,在同龄人当中,武道医术近乎无双无对,被医家家主赞为五百年不得一出的绝世天赋,一贯心高气傲,目无余子,明天竟然连高人在场都未能发觉,这一下不但脸面尽失,更令他忧心的是,“此人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劈面的石独秀看向杨易目露奇光,“兄台好短长的藏形的手腕,害的石某来此多时,竟然不晓得早有高人在场,实在是忸捏之极。”
但杨显给他的感受倒是与秦守截然分歧,在他的感到当中,这个手持竹杖,赤脚而立的少年,如同一望无边的大海,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潭,淡淡然,绵绵然,难以捉摸,难以猜想。
“石独秀,你不能杀我!”
杨显将他如此,微微点头,悄悄咳嗽了一声。
杨显淡淡道:“天命教主贺天行,被人称作‘赤地千里’,又被称作‘血帝’。据传他等闲不脱手,一旦脱手,便会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在他有限的几次与敌手大战当中,斩山断岳,横扫千里城郭,毫不顾忌布衣的死活,手腕极其血腥。”
刚才杨显悄悄站在那边,涓滴没有显眼之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就像一个普浅显通的叫花子普通,略不重视便将他忽视了畴昔,即便刚才软红娘就是因为救他才现身于此,但是诡异的是,软红娘再与别人争斗之时,转眼便将他给忽视了畴昔,仿佛就在这短短的时候里就将他给忘记到脑后。
他此时想来,面前这少年这类“让人主动忽视其存在的”的法门才是真的令石独秀心惊之处。
杨显向秦守解释这件事的时候,语气还是平平平淡毫无颠簸,但看向沈明堂的双目已经冷若万载寒冰,内蕴无穷杀气。
“他是当世少见的武道大宗师,凶名赫赫,威震天下几十年,很了不起!”
他这一声咳嗽,在外人听来,与平常之人的咳嗽没有甚么两样,但对正谛视着秦守的石独秀来讲,却不亚于晴空轰隆,旱地惊雷。
中间站在原地未曾转动的秦守听到沈明堂与石独秀的对话话,凑到杨显身边,低声扣问道:“这天命教主是甚么人?很了不起么?如何还杀人炼丹?另有,这甚么狗屁精血丹有甚么用?”
秦守有点不信,“斩山断岳,横扫千里?开甚么打趣?你当他是核导弹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