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语速陡峭，神情近乎享用。
时候流逝，少女还是没有想出答案。
“你……你究竟做了甚么？”
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她直觉燊异决计说出“子罕，第八”，就是为了让她看到这句话。
……
大棚内俄然静了下来，耳畔俄然间鸦默雀静，少女们这才惊觉，一张张不解的面庞望向燊异。
待世人的视野都集合了过来，燊异别有深意的一笑，这才道：“看来众位师姐妹本日的心机皆留在与树结缘上了。”
众女一个个坐正身姿，精力奋发，也不知是因为《奇离经》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名字，还是因为那句讲完便散。
顿了顿，少年嘴角暴露一抹诡谲的浅笑。
越来越多的人自之前两日的颓废中规复，却有更多的人插手到心不在焉的行列中，自五日前开课以来，少女们首度非因那些仙果灵实而心不在焉。
“两端……两端……”
“也罢，既然大师是如此心机，我也该成人之美……我这里另有一篇《奇离经》，是我克日新读，篇幅极短，不过寥寥数百字，待我讲完我们本日便可散了。”
苏媚儿凝睇动手上发黄的《论语》，揣摩着这句话的意义。
“两端……两端……他当时避了两次，两端是指这两次么……不对，他那两次闪避的感受如出一辙，不存在任何对峙，即便是极度也只要一处，哪来的两端……”
道不证不明，燊异开端证他之道，那份属于《奇离经》的道。
“……变乱，正者奇之本源，奇者正之演变，守者万道之基，离者万道之变……”
此时现在，苏媚儿见到了子罕第八，见到了那句“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树！
众女神情一愣，洋洋洒洒数百字道门著作，最后听到的总结性发言倒是出自孔教《论语》的一句。
倏然，她重视到日照的角度窜改。
日光透过书房窗外那株不惧强风的霄桐，稀少地打入房中，将满屋烟尘环绕照的班驳杂糅。
顷刻间，数十张面齐齐绯红。
药庐外的大棚内，燊异第五日讲课持续着。
五十六颗民气，五十六颗春意盎然的少女之心。
数百字《奇离经》即将讲完，燊异环顾一眼，最后总结隧道：“……万法归宗，万道归元，正不古怪，奇不脱正，探根溯源，利用之道……叩其两端而竭焉。”
日照西斜，民气相伴。
“……因为《奇离经》，本是……魔道之书！”
……
“……人间万物不脱阴阳，阴阳之道本就难分难舍，难以割离……不过有一点我要声明，这并非我之见，而是那本《奇离经》之见，正因为是那本《奇离经》之见，以是也是魔道之见……”
星兽少女的喃喃自语音量增大，幸亏现在的心月峰唯她一人，独木不林，无扰民之忧。
如何能当着一众少女的面，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