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信赖我。”
沐风没有去看他们,而是将目光缓缓扫过整座大殿。
天权峰与开阳峰已然分歧,可谓水火难容,打便打了,他丘初元又能如何?
看到这两人找上门来,沐风心头顿觉不妙。
何如,宗主出面,他又找不到机遇,即使想要讨个说法,也无处动手。
“杜山不是死了么,如何扣问?”
“好嘛,没见过您这么做师父的,闯了祸还这般包庇他。”
“沐风,你不是无话可说么,还想抵赖?”
这时,却听李纯阳怒笑道:“初元老儿,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说我徒儿杀人,证据呢?”
宇文白面色一沉,愤然答道。
沐风定睛望去,躺在地上之人,双臂尽失,鲜明是那杜山无疑。
这声断喝,已是蕴着雄浑怒意,仿佛惊雷,轰鸣不休。
感喟之余,宗主俄然转头,问道:“沐风,你可有话要说?”
这类眼神,顿时让沐风心头一怒,咬牙答道:“无话可说。”
发明各峰之主,尽数齐聚,连小师妹林萱,亦是站在那边,不苟谈笑,俏脸阴沉。
不料,沐风恍然点头:“你就这么肯定他死了?”
宋天工等人则垂首立于一旁,点头轻笑。
李纯阳叮咛一声,带着沐风跟从那两位弟子,立即赶往天枢峰。
见他们终是有所收敛,宗主这才压下肝火,盯着沐风问道:“人,真的是你所杀?”
忽闻此言,沐风心头一跳,暗道:“莫非杜山死了?这如何能够?”
沐风听闻,心头不安愈深。
但他这般包庇沐风,到让乌若彤感觉有些奇特。
何如,宗主发话,师徒二人即便故意不去,也得服从号令。
如果本身真的故意杀人,自不会闯上天权峰,当众脱手。何况,那一拳,并不敷乃至命,杜山之死,多有蹊跷。
要晓得,杜山但是具有周天境前期顶峰修为,雄浑气力,绝非等闲之辈。
而后,沐风起家,问道:“宇文师兄,杜山重伤以后,为何不去救治?”
丘初元忿忿言道,遂转头盯着沐风,咬牙狞言:“何况,杜山已被这个小牲口所杀,即使有错,也足以抵过,反倒是你,如此包庇与他,岂有天理?”
“想要证据是吧,好,本日老夫便让你看个够。”说罢,丘初元蓦地一喝:“将杜山尸身抬上来。”
“既如此,那就……”
沐风心中疑虑重重,见本身将要遭到审判,蓦地喝道:“慢着!”
“打的好!”
这时,却见沐风用手指着尸身,叹道:“诸位请看,杜山双臂尽断,却无任何包扎陈迹,该是血竭而亡,那么,叨教宇文师兄,我当日下山之时,杜山可曾活着?”
林萱柳眉微蹙,俏脸带着一丝迷惑:“回禀爹爹,那日女儿的确在天权峰上,亲眼所见沐风脱手,将杜山师兄打成重伤。”
“李师伯在么?”
宇文白师徒,更是突然冷哼:“无稽之谈。”
“不但弟子亲眼所见,连师妹林萱当时也在。”宇文白眼底带着一丝冷冽,痛声斥道:“那沐风蛮不讲理,闯上天权峰后,打伤杜山师弟也就罢了,竟然暗下毒手,还望宗主明断毫查。”
沐风略作皱眉之际,宇文白俄然跪倒在地,冲着上方微微叩首,悲哀道:“我天权峰弟子,向来恪守法规,不敢超越分毫,何如沐风疏忽门规法度,残害同门,还望宗主替我死去的师弟,讨还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