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敬微微一笑,正如苏泽所想,他廖敬已经尽得神针王的真传,或许在火候上还稍欠一两分,但是神针王一脉以针术闻名,苏景洪固然名誉大,但在针术一道上却不如神针王一脉专精。
在场的大医专家门纷繁站起来,察看着穿透桌面的银针,不吝歌颂。
“好,好的。”护士姐姐将其他纸放下,拿起苏泽手里那张纸。
不过在苏泽脸上,他并没有看到畏缩之色,而是凝神不语,仿佛在思虑一样。
噗!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专家组里也有勾心斗角,并且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真是有人的处所就有江湖。
护士凝重的点点头,将纸面缓缓翻转,翻转的过程,长针摇摇欲坠,就仿佛挂在屋檐上的水滴,随时仿佛要掉下来,但是它始终固执的扎在纸面之上。
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缓缓的渗入黄花梨木中。
苏景洪欣喜的看着苏泽,苏泽公然不会令他绝望,这是一个充满古迹的年青人!
银针的一头从桌面底部钻出,只留寸许的针尾露在桌面之上,廖敬罢手。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的行针,行动固然小,却凝精气神于针中,极其耗损体力。
前辈固然要有风采,但如果输给一个孙子辈的年青人,岂不是说他们几十年研讨医道,都活到狗身上了。
直到护士将纸面完整翻转,长针悬垂在空中。
只是他怕苏泽年青气盛,受不了失利的打击。
苏泽细心察看了一会桌上的银针,拱手道:“廖敬前辈的控针之术如火纯青,鄙人佩服。”
诸位专家估计也不会想到他们在护士的眼里已经是以大欺小的恶人。
固然他们德高望重,但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看脸的天下。
盏茶工夫后,廖敬手指哗然高速的震惊了一下!
比针,他连苏景洪都不怕,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苏泽在世人的目光中转过身朝中间一个穿戴护士服的女人道:“这位姐姐,能帮我拿一张白纸过来吗?”
既然徒弟要压苏景洪一头,那他这个做门徒的不能不效犬马之劳。
银针落在纸面上后,苏泽悄悄一弹针尾,银针嗡嗡颤抖起来,苏泽将手拿开,世人见长针立于纸上,不由全都站起起来,离得比来的几位专家靠近一看,面露惊色:“扎纸而不透,针立纸面之上。”
医疗小组里的专家全都坐直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廖敬,脸上暴露兴趣勃勃的神采。神针王的绝技一贯很少示于人前,他们都晓得廖敬是唐谷高徒,能够说是神针王一脉现在的掌门人,唐谷早就和苏景洪一样退隐。要不是此次的病人实在太首要,也不会将这些退隐的国手出山。
他不在乎针斗的胜负,但是苏老爷子的名誉他不能不在乎。
此时,统统医疗小组的专家们全都涌了过来,震惊的看着纸上的银针,嘴里不竭的收回“如何能够”“不成思议”等近似的赞叹。
苏景洪有些担忧的看着苏泽。
银针立于纸面之上已经是很难了,而现在,它倒是悬垂在纸面之上,岂难度何止是倍增。
廖敬道:“为首长治病要紧,我们就简朴的比试一下控针好了,针灸一道,控针为首,各位前辈,鄙人就献丑了。”
固然苏泽刚才出针比他扎透黄花梨木看上去弱很多,但是针灸不是杀人,你就是刺得穿钢铁,也一定能将针扎纸不透,立于纸面之上,因为纸太薄了,一不谨慎就会刺透,这是另一种极度的控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