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立于纸面之上已经是很难了,而现在,它倒是悬垂在纸面之上,岂难度何止是倍增。
苏景洪有些担忧的看着苏泽。
“短长。五龙针法公然名不虚传!”
护士凝重的点点头,将纸面缓缓翻转,翻转的过程,长针摇摇欲坠,就仿佛挂在屋檐上的水滴,随时仿佛要掉下来,但是它始终固执的扎在纸面之上。
银针如同一条藐小的银龙,在廖敬的行动下,龙尾摆动,往黄花梨木的桌子深处钻去,苏泽也看得很专注,廖敬的针法是他没有见过的,开阔了他的眼界。更让他感慨中原大地公然是卧虎藏龙。
在场的大医专家门纷繁站起来,察看着穿透桌面的银针,不吝歌颂。
此时,统统医疗小组的专家们全都涌了过来,震惊的看着纸上的银针,嘴里不竭的收回“如何能够”“不成思议”等近似的赞叹。
苏泽微微闭目,凝神于纸上,缓缓的将针垂直刺向纸面。
直到护士将纸面完整翻转,长针悬垂在空中。
银针穿透桌面,看似和针灸没有任何干系,但是将细如毫发的银针节制得如同刚锥一样,穿透两寸多厚的硬木,如许的节制技能,谁能思疑此人在针灸一道上的气力。
噗!
前辈固然要有风采,但如果输给一个孙子辈的年青人,岂不是说他们几十年研讨医道,都活到狗身上了。
苏泽在世人的目光中转过身朝中间一个穿戴护士服的女人道:“这位姐姐,能帮我拿一张白纸过来吗?”
语气虽淡,却有傲气在此中,让在场的那些专家微微点头,就凭少年人这股面对医道前辈平静自如的气度,就能看出不是些许端倪。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专家组里也有勾心斗角,并且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真是有人的处所就有江湖。
“啊……好的。”护士服女人赶紧回身出去,没过一会就取来一叠纸。
既然徒弟要压苏景洪一头,那他这个做门徒的不能不效犬马之劳。
但是苏景洪的面子就丢到家了,会被人说连神针王的门徒都不如。
苏泽让护士姐姐将纸拉直平端在胸前。
集会室内落针可闻,只能看到廖敬缓缓摆动针尾的轻微声音。
不过在苏泽脸上,他并没有看到畏缩之色,而是凝神不语,仿佛在思虑一样。
比针,他连苏景洪都不怕,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固然苏泽刚才出针比他扎透黄花梨木看上去弱很多,但是针灸不是杀人,你就是刺得穿钢铁,也一定能将针扎纸不透,立于纸面之上,因为纸太薄了,一不谨慎就会刺透,这是另一种极度的控针。
“只用一张就好了,请你帮我拿着。”苏泽微微一笑,将最上面的那张纸取出来。
廖敬挥了挥手,淡淡道:“雕虫小技耳,针灸一道广博高深,我也只是触摸到外相罢了。”
“好,好的。”护士姐姐将其他纸放下,拿起苏泽手里那张纸。
然后苏泽取出一根和廖敬一模一样的银针,诸位专家奇特的看着他,不晓得苏泽要纸做甚么,莫非是拿针刺纸吗,这可比刺黄花梨木差了不晓得多少个层次。
他并不介怀所谓的名誉,并且从廖敬的脱手,确切在针术一道上,即便他苏景洪,也要减色一些,毕竟神针王一脉的针术传承稀有百年。
就在这时候,苏泽微微一笑道:“姐姐,请你把纸翻转一面。”